“我们终于等到援军了。”
高名衡也是大喜。
总算等到希望了,也不枉费他们坚守这么久。
周王看完白绢布上的内容后,便递给了高名衡。
高名衡看完后却皱起了眉头,“仲霖,这白绢布从何而来?”
高名衡也算是明末的名将了。
崇祯四年高名衡中进士开始出任县令,他督民治水,赈济难民,政绩突出,很快就升为云南道试监察御史。面对王朝的腐败和内忧外患,他又给皇帝提意见:选贤任能,不必循资论俸;整顿吏治,亟严逗怯之诛,受到皇帝的赏识。
后来出任河南巡按,他又弹劾贪官,严肃政纪,忠于职守,任内还两次打退了李自成对开封的围攻,政绩秒杀很多明末时的高官大将。
但可惜的是后来黄河掘堤,水淹开封,对整个河南都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高名衡因为是河南最高长官,难逃历史的清算,所以无论是他后来引咎辞官,还是他自杀殉国,都不足以让他的名声回归正道。
但事实上黄河掘堤未必和他有什么关系。黄河被挖开的堤是严云京他们驻扎之处的堤,换句话说,挖开的其实是开封城外的地方。开封被围内外不通,消息不能传送,而高名衡也被困在开封插翅难飞,黄河掘堤有可能他压根都不知道。
但黄河掘堤之后,只有高名衡和周王这些高级官员和皇室跑了出来,那些小官都淹死了,也导致高名衡难以自证清白,加上后来明廷还给他升了官,而他自己又引咎辞职,借病告老还乡,这便更让他难以洗清嫌疑了。
因此黄河掘堤一事,他便把这口锅牢牢的背在了身上。
此时的高名衡并不知道以后的历史会怎样对他,他在城头已经守了好几个日夜了,来周王府之前才刚被换下来。
他守城这么久,对战事异常敏感,对疑点也同样敏感,直觉让他感觉事情不简单,所以才忍不住对黄澍问起了事情的缘由。
黄澍便将刚刚发生的事详细的讲给了高名衡和周王听。
高名衡奇道,“我大明将士竟能如此英勇?”
“高大人,想必那些将士不愿泄露计划,来传信之前就做了必死的决心,毕竟兹事体大,关系整个开封数万人的性命。”
“无一生还?”
黄澍点头道,“确实无一生还。下官在城头亲眼所见,异常惨烈,那些将士们身中数箭,又被砍了数刀,献血染红了全身,这等英勇之士,我大明实属少见。可惜他们战死沙场,我们却连尸身都追不回来。”
高名衡虽然觉得哪里不对,但听黄澍这么说,便打消了自己的疑虑。
高名衡又问周王道,“殿下以为如何?”
“那就依绢上所言,三天后行事,里应外合,杀出城去,务必将那反贼一网打尽。”
“是,殿下!”
……
那刘泽清把身上沾满狗血的衣甲一脱,说道,“军师,你这奸计千万要能得逞啊,要不然我都白挨这么多刀了。”
“可不是,俺也是头一回在战场上被自己人当成尸体拖回来。”
……
李岩笑道,“各位辛苦了,没枉费这几天的演练,演得极像,连我都差点信以为真了,明军肯定会上当的。”
原来刚才那些战场上突然出现的明军,正是刘泽清带人演的苦肉计。他们和明军打了这么多仗,对明军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又缴获过明军无数的衣甲和装备,演回明军根本不在话下。
牛金星说道,“那守城的高名衡狡猾无比,他未必相信。”
“放心,牛军师,你的字写得那么漂亮,一看就是见过大场面的手笔,他们肯定会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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