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不约而同的笑起来,总算有共同的攻击目标了。
“要不怎么说夏王天命所归,获得了传国玉玺受命于天呢,本来一直无子的,赵太后一去就有了。”
位东食客发出窃笑,忽略了夏王有个大王子,实际上还是姜太后有传播的热度。
“确实受命于天,看看夏王的经历,感觉打倒赵国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位西食客也是崇敬的说,对这种身份感到敬畏,大家似乎真的相信庄询获得了一个镇压国运,能夺取天下的宝物。
“好了吧,别说了,喝酒,夏王都放弃我们了。”位北食客端起酒杯,气氛陷入一种悲伤中。
“怎么就没有把汤家人弄死呢,还要让他们继续为祸房榆,明明没有什么才能,房榆半数官员却都是他家的。”
几口酒下肚,位东食客抱怨说。
“因为夏王是仁君,不滥杀,汤家人夏军一来像是鹌鹑一样乖巧,都不反抗,让做什么做什么,哪有嘴上的忠君爱国,这样配合夏军怎么好杀人呢,你拿夏军和世家之流比,那是比错了对象。”
位北的食客也是几杯酒下肚,说话更是大胆,嘲讽汤家的投降派举动,
“所以留下这么一些祸害,可恶,可恶,到时候又是各种苛捐,夏军怎么就走了!”
位西食客抱怨说,他们是小人物,只能期待大人物的怜悯,他们似乎反应了食客们的心声,在这样需要消费的客栈,多少是做点生意的。
“得了吧,杀了汤家,还有李家张家,反正不可能有这种青天夏国这种军队,因为赵国是不会给普通人机会的,世家老爷们就是高人一等。”
位北食客放弃一般说,所有人的心中只有悲哀,却又无力改变,多么不想夏国走呀。
“夏王已经完全放弃了世家取士,一律采用专业性考试,再也不会出现外行指挥内行了,人人都能参加考试。”
位西食客附和着,这种这些都是普通人,对世家取士也是深恶痛绝,只是这样直白的指出来,确实需要勇气。
在世家统治下没人敢说,可是现在他们依旧是被夏军庇护,所以能够如此肆无忌惮的批评世家。
“别说了,夏军都要撤回夏国了还说啥,夏王真是天命所归,为什么不打败赵国呢。”
位北食客难过说,别看他语气冲,他也想要夏军留下,他也想郡城政治清明。
“又不傻,人家六万玄甲军,夏国满打满算三万玄甲军,是喝了多少才想去和赵国碰,还是在广阔的平原地带,夏国也要先备战的嘛。”
位西食客借着酒劲说,众人听的一阵无奈,夏国已经将撤退的话讲得清清楚楚,保存有生力量,迟早回来。
“所以真的又要让汤家那些畜牲骑在我们头上?这次领兵征讨的人就有汤家人。”
愤懑不平的位东食客咬牙切齿,黑暗的未来在眼前,谁不眼前一黑呢,充满担忧。
“罢了,罢了,喝酒喝酒。”所有的话都在酒里,苦闷也好,无奈也罢,都是小人物的剪影。
只不过看起来是小人物的几人,后续来到了客栈二楼。
锦袍的贺柾和以及沈练真都在此。
“不错,姚副指挥的功夫见长,就是用在这种地方屈才了。”沈练真夸赞说。
“哪有什么屈不屈才,都是为陛下尽忠,百姓们看起来挺认同我们夏国的,可惜了。”
位北的食客是姚宗文,刚才声情并茂的演出出自他手。
“没有办法,你也知道,现在我们夏国还需要收拾家里的事,只能用这种方式告诉更多的人,我们的迫不得已。”
贺柾感慨,庄询目前的处境他老实的告诉了前线,就是怕有人想不通,要和赵国去碰碰,实在碰不起,除非赵国军队自我瓦解。
“百姓对我们有感情,官员也才到任一年,唉,赵国又一次背信弃义了。”
气的牙痒痒,虽然知道国家之间的约定真就是一张纸,可道义上就是能进行指责。
“现在的撤退是为了更大的胜利,失地存人,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保护好我们的力量,要用在正确的方向。”
贺柾也是领会了庄询的意思后转告说,面子,贪欲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那是一个都不要有,保住人就行。
“可惜愿意和我们回夏国的人并不多呀,大家多少还是觉得故土难离,毕竟我们冀州是‘苦寒之地’,比不得中原的富贵繁华。”
姚宗文总结,有些惋惜,这种人口白送给了赵国,想想都心疼。
“人多了还不好处理,夏国的承载能力有限,年年战乱损失不少人口,但是真的容纳房榆两道百姓还是太困难,他们不愿意相信赵国的残酷,就让他们继续留下吧,也给别人提个醒。”
沈练很是务实,他也没有多少慈悲心,他是做情报起身的,糟心事见多了,感情冰冷。
“经过一次大规模叛乱,赵国应该会收敛一些吧,我们都来过了,他们还不知道反省吗?”
惯性思维,姚宗文觉得赵国回来了,就算不像是夏国这样高效廉洁,至少也会有一些改变,安抚百姓。
“姚副指挥可能不懂世家,他们是那种优势的时候忘乎得以,劣势才能万结一心,我们撤走他们就会原型毕露,有人以为把地契烧了,官府就会承认你是现在拥有的土地,异想天开,占据优势赵国,只会让世家们本性毕露。”
沈练真看过太多的例子,世家的笑话他能说一下午,在顶级愚蠢和顶级智慧之间反复横跳。
“不至于吧……”姚宗文想不到还有这么蠢的人,这样都还想恢复到原来的模样。
“那让我们拭目以待。”沈练真笑了笑,没有争辩,事实胜于雄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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