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纲成君何须如此紧张?”
“放心,牵涉不到你我。”
“芈氏族人各个都有骨气,不会乱咬人。”
“不用等刑罚,就自我了断了。”
“但本后找你来,不只是为了让你宽心的。”
“而是说些高兴的事情。”
“那赵女用了一个籍籍无名的王子舍人,出其不意的助那赵人得了大位。”
“但你以为,秦王这位子,有这么好坐?”
“大秦目下的烂摊子,有这么好收拾?
“等着看吧,即便是我们败了,他们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华阳后大笑了一阵说道。
“烂摊子?”
“太后是说此前的老霖雨导致的天灾。”
“会让老秦人早早抢购秋粮种子?”
“亦或是山东六国会借机发兵?”
“是了是了,臣真是糊涂了。”
“主少国疑,朝野怕是很难稳得住啊。”
“不过,这和臣有什么关系?”
“难不成,跟着起哄?”
蔡泽一拍脑门说道。
“咯咯咯,纲成君不亏是纲君啊。”
“一语中的。”
“咸阳要乱了。”
“本后坐看好戏。”
“而你,多对新王表示忠诚,兴许还再度掌权。”
“到时候,我们还有机会。”
华阳后那妩媚的眸子,竟然对着蔡泽放电。
看的蔡泽一个立正。
心底都开始怀疑太后叫他来做什么。
寡居太后和大臣私通,在当今天下可不是什么败坏道德都事儿。
甚至不乏有盛年寡居太后和大臣有私生子的。
他国不说,就说大秦宣太后,当年也和义渠王有私生子。
当然,最后义渠王也正是错把宣太后真当作自己女人,才被噶了。
但是华阳后他这不敢沾啊。
万一沾上甩不开怎么办。
他的身子骨虽然还硬朗,但不想这么早垮掉。
老命要紧。
“太后所说,臣记住了。”
“若无其他事,臣先行告退。”
蔡泽说完,几乎是小跑着离开了太后宫。
陆知节在赵姬的庄子里住着,也感觉不大自在。
就算不是孤男寡女,还有许多内侍和宫女,他也倍感压力。
先王还在冰窖躺着,赵姬却一直找他“议事”。
他干脆以拜会上将军的名义离开了。
……
再度坐在茶馆喝茶,他的身份已然有了天差地别的变化。
甚至有种“衣锦还乡”的感觉。
几日前,他还是个破落的门客之子。
如今,他已是大秦黑冰台的统领。
日后的新王登基大典上,他更会成为大秦的朝廷中枢之一。
今日出来,身后还跟着四名黑冰台锐士,负责他的安全。
品砸着今日震泽绿茶,总觉得和前几日的味道有些不同。
但又说不出哪里究竟是哪里不同。
街面上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繁华热闹。
虽然到处都是白布白幡,但是车马行人,挤的满满当当。
庄王赢异人这一薨,老秦人反倒是活泛过来了。
就在此时,茶楼上来了一行人,为首的一名戴着黑色面纱的妙曼女子。
身后跟着几位随从。
女子同样要了一杯震泽绿茶,慢慢品尝。
喝了几口,自言自语道,“怎么还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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