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何雨柱早早的起来倒痰盂,哎呦的我天呀,一路长长的队伍,男的一边,女的一边,这四九城的四合院,永远都避不开的一个问题就是公共厕所。
早上的胡同,最忙碌的场所之一是公共厕所。
这儿的厕所,不单单是人类集中解决生理需求的竞技场,更是街坊们每天早上雷打不动的社交场合,张大爷王师傅们一天的社交生活从公共厕所里的寒暄开始。
就像何雨柱在站队的时候遇到了家前的李大爷,这位李大爷是在城厢木器社工作,对人非常热忱,他有些鲍牙,逢人带笑时那鲍牙便愈发的突出,给人印象深刻,他常常在家里做些木活,如果谁家的凳子坏了水桶漏水了,找上他二话不说就给你修好了,不会收一分钱。
两人互相寒暄了之后,何雨柱又看到了王叔叔,这位王叔叔是裁缝师傅,裁缝师傅这个工作在当时相当于缝纫店中的工程师或技术总监,吃香得很,很多人为了做一件衣服还要找熟人托关系,人们传言说“裁缝不落布,婆娘不得裤”是谬传。
但是布料剪裁后的剩下的边角余料裁缝师傅是有处置权的,很多人看见他们家的被盖是用五颜六色的各种布料拼缝而成的,有点像万国旗,应该是用做衣服裁剪后剩下的边角余料拼结做成的。
“您吃了?”何雨柱微笑摇头,大家随后也都微笑颔首。
四九城人就是这样,是讲理讲面的,即使是茅坑这半步长的空间,也是四九城人各种规矩的体现地。一个住在这种胡同里的四九城人,早上被肚里的粪尿所唤醒后,您必须得有一个清醒的认识——“您,一个四九城人的一天,开始了。”
虽然气味是不大好闻的,尤其是冬天还会很冷,但是您必须把昨夜的痰盂端出去倒了,这是很多人冲进公厕前的重要准备工作。
倒痰盂的过程,跟個人素质有很大关系:有的人很缺德,懒的走,看着院门口四下无人,哗啦就泼在了路上;稍有素质的人,会把尿汤子顺着街边的雨水篦子倒下去,春夏倒还好,顶多就是味儿大点儿,冬天的话,倒的人一多免不了凝成了黄不拉几的冰坨子,甚是恶心;最有素质的人,会把昨夜的积蓄顺进公厕的茅坑,不给街头添一缕麻烦。
有的时候早上很急,容不得悠闲地端起痰盂,人有三急情有可原。
这个时候您就得抓着裤腰带往公厕跑。公厕的距离也分长短。四合院的位置正好,不长不短,只是这上厕所让大多人无语,因为进入了公厕,规矩只会多不会少。
蹲哪个坑是很有学问的。
四九城人讲规矩,讲究到了哪个时段谁在哪个坑蹲,有可能都是约定俗成的。
靠南的第三个坑属于胡家的二小子,若是谁不知趣地在胡二来的时候占了他的好位置,他要不是站那位前面说闲话,就是脱了裤子在那位边上哼哼唧唧,把占巢之鸠轰走为止。
问胡二为何,倒也振振有词:“我习惯了,不在那儿我拉不出来!”
早晨的公厕很紧张,因而对于便秘患者是很不友好的。虽然公厕解决了有无问题,但是在公厕大规模建设之前,坑位是很紧张的。有些地方的早晨小一千人挤5个坑儿的事情也不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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