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你?别到手的鸭子都飞了。
杨劲可是洞庭湖上的老麻雀,什么风浪没见过?
二话没话,双手将覃凤蓓托坐在自己腰间,跳下床抱着她去关门去了。
“你看亏你还是学医的,这湿衣服穿在身上受个风寒怎么得了?赶紧脱了钻到被窝里暖和暖和。”
杨劲一边帮着她,一边关切地教训道。
覃凤蓓看着手忙脚乱的杨劲,有点哭笑不得,刚开始还假意挣扎了两下,后面干脆伸出手背拦住了自己的双眼,任由他尽情施展他的按摩手法。
老年人睡得早,但睡眠的质量不高,杨劲他们正在互相学习切磋时,隔壁的老人家就已经惊醒了,随后听到拉电灯去卫生间“窸窸窣窣”的声音。
覃凤蓓咬紧嘴唇,大气都不敢吭一声,而杨劲正在兴头上,根本没有在意隔壁的反应,还是一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做法。
“哎哟”
杨劲痛得唤出声来,没想到抓龙筋的手法是如此刚猛。
隔壁的老人家估计也一时睡不着,摸出枕头边的收音机听了起来。
《桃花源记》是不为五斗米折腰的陶先生脍炙人口的佳作,在电台播音员字正腔圆的朗诵下,又加上美妙的背景音乐,格外引人入胜。
“晋太元中,武陵人捕鱼为业……林尽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便舍船,从口入,初极狭,才通人……”
杨劲产生身临其境的幻觉,仿佛自己正漫步在桃花源中,周边芳草鲜美,落英缤纷,通过崎岖的狭道后又产生一种豁然开朗,心旷神怡的满足感。
九药十毒,人体分泌的激素突然间增多,自然也会带来别的隐患,像杨劲这种大脑淤血的人经过这种大幅度的刺激,事情过后又疼得满床打滚了,吓得覃凤蓓赶紧跑去急诊室请来值夜班的医生。
也没别的方法,一切都得等到肖院长回来才能确定治疗方案,急诊室的医生也只能开了一剂化淤止痛的药让覃凤蓓帮他吊上了。
“就怪你,身体还没好就想那事。”
覃凤蓓伸手在杨劲胸膛上狠狠掐了一把。
“好啦,都是我的错,打针真是件技术活,我可学不来,难怪护士这项工作很少有男的做。”
“为什么?”
覃凤蓓没听明白。
“不顺手,握惯了长枪大炮,一扣扳机,子弹都是成千上万的倾泻而出,哪像小针头半天还滴不出几滴来。”
“你刚才学打针了吗?”
杨劲伸出手指指了指她,捉狭地笑道:“技术生疏,扎出血了吧?要不我给我找点酒精棉止止血?”
“看你敢笑我!”
覃凤蓓拿起器材盘对着杨劲脑袋“哐”的一声敲了一下。
“你想谋杀亲夫啊?没看到我正头疼吗?”
是真的疼。
覃凤蓓这下慌了,赶紧又去帮他按摩,杨劲则惬意地听着古文朗诵音乐,继续游山玩水起来。
……
两瓶水吊完,还没来得及休息一会儿,别的病房的老人家就高声大喊:“护士过来给我打水洗脸。”
这高干病房的护士工作听上去很光鲜,其实比普通病房更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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