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脑勺是人身体上致命的攻击点。
虽然刘医生在给杨劲的输液瓶里配了止痛药物,但输完液过不了一小时杨劲脑袋里又像有钉子钻入一样的痛。
本来孤男寡女处于一室,而且宋青柠又像一颗饱满成熟的水蜜桃,杨劲心里也是像猫挠了一样痒,但稍微热情高涨一点,那脑袋就像要爆裂般的疼。
大头远比小头重要,杨劲度过了有生以来最煎熬也是最神奇的一晚。
他和宋青柠躺在一张小小的病床上相敬如宾。
没错,就像对待嘉宾一样礼貌而不失亲切。
幸好他们什么也没做。
隔墙有耳,病房外面黄部苌亲自挑选的基干民兵人不知鬼不觉地在窗下潜伏了整整一晚。
刘医生一大早就过来查房了,再一次量了杨劲的体温和血压,对宋青柠讲:“你赶紧去找黄部苌,建议找车送县人民医院,我怀疑他脑袋有大量淤血,需要动大手术。”
宋青柠一听慌了,赶紧往公社跑,没想到她才到公社门口,黄部苌已经坐着县武装部的吉普车走了出来。
“你回去吧,这事交给我了,青柠你通过了组织对你的考验。”
黄部苌推开车窗,对宋青柠莫名其妙地来上这么一句就扬手让司机直接开车去了卫生院。
公社和卫生院本来就没两步路,宋青柠一看赶紧又跑回了医院。
两个穿军装的小伙子将还吊着盐水的杨劲抬上了吉普车的后座,宋青柠一看赶紧拉开车门也想坐上去。
“这位女同志,这是我们秦干事坐的。”
吉普车的司机伸手挡住了她。
“那我坐后面陪他。”
“对不起,后面也没你的位置,请您离开!”
刚才抬担架的小伙子开门钻了进去,严肃地对宋青柠命令道。
“青柠,你赶紧回供销社上班吧,这是县武装部领导下乡检查工作的专车,你又不是军人,怎么能坐呢?”
“那他?”
宋青柠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没有再接着说,只是对着车窗冲杨劲喊了一声:“你在医院等我,我会带你去见我爸。”
“好咧,你回去吧,帮我……”
本来杨劲想说:帮我去红土岭通知一下张小红她们,话到嘴边发现不合适,改口道:“帮我把皮箱收好!”
“放我宿舍掉不了。”
宋青柠还以为他担心皮箱里的布料,回了一句后,依依不舍地看着吉普车轰大油门往县城驶去。
等她回到供销社,看仓库的老头急得在原地直跺脚。
“小宋啊,你昨晚去哪里了?全供销社的钥匙都在你手上呢。”
都忘了昨晚自己最后锁门还有仓库钥匙也给她的事了。
……
“608床的病人呢?”
“我在这呢。”
杨劲扶着卫生间门满头大汗地探出身子回道。
“喂,你是哪个病室的,怎么跑到我们高干病房来了,赶紧回去,否则我告诉医生去了。”
穿着一身白衣的女护士大声呵斥道。
“我是住在这病房的,有问题吗?”
送到县人民医院后,秦干事亲自帮杨劲办好了住院手续,留下一个通讯员帮忙,自己先跟车回武装部去了,这时该通讯员正在食堂帮杨劲打饭菜不在病房。
“这是武装部的杨首长住的病房,怎么可能是你?”
“杨首长,你在哪?要帮你量血压了。”
小护士懒得和他多纠缠,对着过道喊了起来。
“你找的杨首长是不是叫杨劲?”
“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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