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苦涩。
“哥，我不想上高中了。王叔说，他们运输公司最近在招收学徒，我想去试试。”
司命一怔。
立刻起身开门。
便见司清挤出一点笑容，强调道：“王叔说了，学徒期间一个月也能有一千块。只要学习能力不错，两年就可以出师，之后就有七千多一个月。”
听到这句话，司命本想直接摇头否定，因为这可是以修行者为尊的世界。
阶级分明！
若司清连高中都不上，那未来只能从事这个世界最底层的工作，一辈子都难有出头之日。再说了，一个月七千多，也最多只能勉强温饱而已。
但否定的话，司命没能说出口。
因为家里确实拿不出给司清读高中的钱，他送外卖所赚的钱只够租铁皮房和日常开销。要想送司命上高中，恐怕就只有走借钱这一条路。
“容我想想。”
司命想试试能不能从别的地方再搞点钱，他苦点没什么，但司清不能不读高中。
司清忙道：“哥，真不用了，哪怕你送我读完高中，也没什么意义，最多找一个稍微好点的工作而已。而且如果我以后要是能得到古神指引，还是可以重新读书的。要是不能，正好早点工作，减轻你的负担。”
“我不用你操心。”司命一口回绝。
十八岁之前得到古神指引，梦境神变，确实可以随时去读高中，而且还是免费。
但早读高中和晚读高中，区别是很大的。
若司清初中毕业后就提前工作，的确能减轻他的负担，同时也能挣到一点钱，但那也意味着司清将没有任何时间去修行，打开序列元子的进程将无比缓慢。
而何为序列元子？
那是体内一种类似于锁一样的东西，通过纳气的方法打开它，你的实力就会得到提升。但光通过纳气打开序列元子，这个过程将是无比缓慢的。
更别说你白天还需要工作，那和读高中，可以把所有时间都用来修行的人对比。
两者天差地别。
当然，最大的差距还不在这，最大的差距在于，如果他想办法弄到钱，供司清上高中。那他还可以享受国家的修行资源补贴，并可以在充斥着神韵的环境修行。
那何为神韵呢？
那是一种可以加速打开序列元子的东西。
且来自于神！
在充斥着神韵的环境纳气修行，打开体内序列元子的效率至少普通人的三到五倍。一天如此，十天如此，当一年都如此时，差距将无限被拉大。
两者再一对比，这个高中显然是绝对不能不读的，总之就是一句话，只要能搞到钱，司清就必须上高中，不能让他提前工作，自己这个当哥哥的苦点、累点也没什么。
况且他的梦境已经神变。
苦难只是暂时的。
“哥……”司清试图坚持。
司命没给司清继续说话的机会，“行了，过几天再说这个。”
……
入夜。
送了一天外卖，且借钱无果的司命连澡顾不上洗，回到铁皮房后倒头便睡。
他实在太困了。
尽管弟弟读书的钱依旧是一个问题，但今晚还不想办法在梦境里活下来，莫说想办法搞钱让弟弟读高中了，他连活着都是一个问题，总不能刚重生就投胎吧。
因为梦境神变之后，不可逆转，而且只要入睡之后便会进入神变梦境。
若一直在神变梦境中暴毙，那他将连最基本的睡眠和休息都无法得到保证。
三天还行。
要是继续下去，明天、后天在送外卖的路上就GG。
再次入梦。
依旧是熟悉的废墟。
周围满是他暴毙时飞溅的血肉。
但当司命警惕地环顾四周时，突然发现右侧的墙壁上多了一个洞。
洞内是一个灯火通明的石室。
一览无余。
在洞口的远处的石桌之下，一只棕色的土拨鼠正蜷缩在那酣睡。不过当司命出现后，那只土拨鼠立刻警觉地起身，紧盯着司命。
它在害怕。
司命一惊。
站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
因为他更害怕。
三天来，这是他第一次在废墟中发现活物。
在这个连一株草都能弄死他的废墟，哪怕只是一只小小土拨鼠，恐怕也是BOSS级的存在。
突兀的。
惊喜的声音忽然在脑海中响起。
那只土拨鼠肉眼可见的恐惧也伴随着声音的出现而慢慢消散。
“神？”
“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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