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好自为之吧。”
放了句狠话，有马闻在，王琦自知奈何不得裴晋，一甩袖子，直接领着身后的亲卫进了城去。
桌上的酒菜还未动，只留着林有熊和一众乡绅面面相觑，原先被刺裴晋的方师爷和邢捕头已经瘫软到了地上。
裴晋一脚将其踹开，嘴角一翘，视线向着众人一扫。
“林九爷，怎么，不去追王大人，还想陪我和马大人用饭吗？”
林有熊嘴角一抽，只得向着裴晋两人一拱手，带着人灰溜溜的回城去。
他随即看向了师爷和邢捕头。
“二位，不去找自己的新主子？”
“大，大人，我也是迫不得已……”
方师爷的声音都在发颤，裴晋根本就懒得听他狡辩，直接向着身后打了个眼色。
“把这两个家伙带下去，待到有暇，我再来收拾这两个混账。”
“是。”
两个玄甲卫立即迎上，方师爷止不住大叫道：
“大人，大人，莫兄弟，莫兄弟，你我是一起喝过酒的，你帮我劝劝大人，你帮我劝劝大人……”
莫凡没有答话，直接扭过脑袋。
成者王侯，败者寇，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他是这样，方师爷同样如此，一顿酒还不至于让他出这种头。
裴晋刚处理完两个叛徒，一旁马闻却早已大马金刀的坐在林有熊准备的酒席上，招招手道：
“老裴，来来来，宴非好宴，但好歹有酒，你我一别十数年，难得相见，岂能不痛饮三杯。”
裴晋也扭头笑道：
“你当你还是当初的小小巡夜使啊，一方指挥佥事，可不能这般失态。”
话虽这样说，但裴晋还是带着莫凡坐到了酒席上。
先是三杯黄酒下肚，然后才道：
“老马，我今日谢谢你，你可能还不知道，在这江南做官，难啊，做事难，不做事也难，只能说处处难。”
马闻反倒一笑，指着他道：
“不是处处难，是你老了，没了当年的锐气，想当年你带我去兴襄时，上任便杀人，先杀了带头闹事的大户，抄家，灭族，再剿了四处作乱的盗匪，你看做事还难不难？
先帝一道谕令，说要剿灭邪尸宗，我们兴襄郡就是万众一心，老裴，是你心软了，没有过去狠了。”
两人谈话，莫凡听的头皮发麻。
裴晋这还叫心软，虽说没有抄家灭族，但刚来就吊死了四五个哄抬粮价的粮商，罚没了六七家商号的米粮。
但今日马闻竟说还不如从前，莫凡一时都不敢想裴晋当年是个什么酷吏模样。
关键是马闻一边说，裴晋还一边点头，深以为然。
只能说黑虎帮，林家都有麻烦了。
喝着喝着，马闻突然看着莫凡道：
“老裴光顾着喝酒，怎么不跟我介绍介绍，这位是？”
裴晋一拍脑袋，笑道：
“你瞧瞧我，这是我新收的门客，名叫莫凡，你别看他年纪小，一身修为已有九品上，思维敏捷，才识过人，未来也是位大将。”
马闻似笑非笑，“除了才识过人，胆子也不小，毕竟一般人可不敢观我命格气运。”
“哦？”
裴晋的眉头皱了一下，看着莫凡道：“你竟然还会卜算望气之术，我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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