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器？”
莫凡皱了一下眉。
老四只当是乡下人，没见过世面，笑道：
“就是法器，哪怕是八品武者，双臂之力也逾五百斤，更何况七品，六品，寻常武器又怎能承受这般巨力，不过法器难得，不光是九品，绝大多数八品武者也只能用此等凡器。”
莫凡点点头，“可否让我一试。”
“自无不可，请。”
老四退后一步，做了个请的动作。
莫凡点头称谢，从一旁的小鬼手中接过大剑。
长剑出鞘，自有一股寒意。
这是一把堪称教科书的大剑，人高的剑身，吹毛断发的剑刃，以及称心如意的手感，任谁一看，都知道这是一把杀人利器。
浑身气劲涌入，就像炸开了寒芒一般。
“的确是把好剑。”
显然这剑已经是难得的凡品，哪怕是他轻轻一挥，周边捧剑的小鬼都像是在发抖一般。
勉强压住一点心动，莫凡放下大剑，再次将大刀抽了出来。
入眼一把比大剑还要夸张的刀身，猩红的血色纹路，就好比血管一般布满全身，只是刚一出鞘，莫凡就闻到了无比浓郁的血腥味。
如果说刚才的大剑是校场上的武官，干净、肃穆，那么此刀就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老兵，无时无刻不想着杀人饮血。
一旁，老四略有些惋惜的声音传来。
“这是一把真正杀人的刀，一共有过三位主人，每一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大凶大恶，其中有一位甚至达到了八品，可惜呀，最后惹到了不该惹的人，被乱刀分尸了去。”
莫凡点点头，不过心思早就不在话上，摸着刀，就像摸着一个大美女，爱不释手。
“老四哥，就是它了，说吧，你要多少，我就要它了。”
老四露出灿烂的微笑。
“若是寻常人买刀，我千金不卖，若是客人，我做主了，五百两。”
哦？
莫凡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五百两？
他算了算自己的身家，以及莫大掌柜没能花出去的棺材本。
咬了咬牙，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怎能跟武器比。
“好吧，五百两就五百两，这刀我要了。”
莫凡在身上摸了半天，这才掏出一叠四百两的银票，以及一百两的现银。
这下是真没钱了。
再买，再买下个月连糠咽菜都吃不起。
老四似乎是看出了莫凡的穷迫，笑容越发甚了，手上的银钱点也不点，直接丢给了一旁的小鬼，笑道：
“客人既然买了宝刀，那不买刀法怎么行？岂不是暴殄天物，宝物蒙尘？”
莫凡一再强调自己已经花完了银钱，老四却始终拉着他的袖子道：
“纵使不买，看看又有何妨，来来来，随我去功法阁。”
老四强拉着莫凡去了隔壁。
“此乃正阳刀，专练午日一口阳气，一刀下去，邪祟避逸啊。”
“这是虎煞刀……”
“这是八卦刀……”
“这是飞熊刀……”
“……”
老四拉着莫凡走了一圈，刀刀刀的，差点把他看花了眼。
最后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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