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今空有一身蛮力，但一点对敌手段都没有，不如先去鬼市碰碰运气，也顺便打听打听消息。”
“况且阴尸符的事情平不了，时局又是这个样子，江南也不知道还能安稳多久，容不得我有半点放松。”
“不过还是得变变样子，谨慎小心才是。”
莫凡随即解开发髻，换了件衣裳，贴上一撇小胡子，再用锅底灰在脸上抹了两把，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黑一些，邋遢一些。
不过再多他就不会了，他前世就是个单身码农，别说化妆术，就连会化妆的女朋友都没有，能想到锅底灰已经是极限了。
原主更别提，他要是有这般学习能力，也不至于连吃饭的手艺都没学会。
到最后，莫凡再在衣服里塞了团棉花，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臃肿一些。
当然，这只是里面，外面他还戴了顶黑纱破斗笠，就如刚出场的归海一刀。
这下虽说算不得完美，但借着天色，不是熟人想认出他也不容易。
做完了这些，莫凡清点了下家里的存钱，趁着夜色离开了。
……
鬼市位于青山县的东北角，靠近城隍庙那边。
鬼市的基本行情，莫凡也知道一些。
消息来源自是莫大掌柜，他自己虽然不一定常去，但他常和三教九流的人来往，寻常人恐怕还没他理的清楚。
刚穿过来的时候，莫凡其实就想去碰碰运气，但担心自己实力不足，怕被人见财起意，也就逐渐熄了这心思。
现在武道入品，高低有了点自保之力，只要不触碰某些禁忌隐秘，打听打听点消息，买点东西倒也无妨。
“到了。”
莫凡走了小半个时辰，直到远处传来一阵嘈杂。
“入市费二十文，入市莫闹事，闹事者打入鬼城衙门。”
还未入鬼市，一个青皮尖角，口若血盆的夜叉就在入口处大叫道。
虽说老婆饼里没老婆，但鬼市里偶尔还真有鬼。
比如说青山县，青山县的鬼市就是县城隍开的。
虽说叫城隍，但他来了这么久，只听说天上有仙神，海外有仙山，还从未听说过阴曹地府和轮回转世。
其实原主也问过莫大掌柜，只说阴世城隍都是天子封的，享受龙气供奉，与国同休，所以庇护一方。
但这话听听就行，王朝蒸蒸日上，和王朝江河日下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人尚且吃人，更何况招安的鬼。
乖乖交了入市费，莫凡大步走进鬼市。
因为附近几个县，青山最安定，所以青山县的鬼市也是附近最大的，除了郡城，周边的修行者都在朝青山县聚集。
但细数下来，其实每天也就那么两三百人，算是一个袖珍版本的旧货市场。
如果想看小说中那种人头攒动，摩肩接踵的场面，可能还得去郡城碰碰运气。
毕竟青山再安定，那也是个县，是个乡下小地方。
混迹在人群中，莫凡在四周逛了一圈。
莫凡发现，鬼市中虽然东西不少，但大多都是些没什么用的假货。
像什么百年蛇妖的鳞片，蟒山虎王的兽骨，靖夜司大统领儿时用过的刀，当朝大公主穿过的绣鞋和罗袜……
骗人就没这么骗的，那鞋子一看比他的脚还大。
至于武技功法，鬼市中倒也有那么几家出售功法的，像什么《先天一气混元功》，《至尊六合八荒法》，一看就是智商税。
最靠谱的是一门叫做《清虚经》的道法，这本书他还真听莫大掌柜说过，毕竟当朝国师号清虚真人，又叫清虚道长，《清虚经》就是清虚道长写给先帝的，现在保存在神都大内中。
想在鬼市淘到秘籍，小半靠眼力，多半得靠运气。
今天他运气不佳，想淘本防身技法的想法可能得打水漂。
不过武器倒可以挑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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