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真是腌臜恶心的玩意。”

季梁等人已经远离的最后道宫门,那负责着巡守这宫门附近的禁军小头领望着采购房一应人,脸上一直带着些热情温和地笑容,

直到再有贵人进出,他连忙让开,忙完过后,再回身看,已经看不到宫门外宽道上的采购房一众人,

顿时就变了脸色,像是羞于和这些太监来往,眼里流露些厌恶,朝着已经看不到的,采购房众人离开方向啐了声,

然后嘟囔着,

“不过是走了狗屎运,占了个紧要的位置,就上下其手,吃得满嘴流油……有这种腌臜货,蛀虫在,我国朝怎么能振兴!”

说着,满脸涨红,似乎觉得正义,很是义愤填膺,

“仗着职位便利,只知道谋取私利,不知道为国分忧……真是狗奴才。”

这小头领还叹了口气。

他身后,一个值守站着的军卒恰好听到他小声的嘟囔,

不禁目光悄悄撇过,望了他一眼,目光略有些古怪。

不过不敢做声,还赶忙转回了目光,正视身前,害怕着小头领注意到。

倒是旁边另一位没听到的军卒大咧咧再出声,

“旗官可是好事上门,可得请咱们喝酒啊。”

“你个王八蛋,还打起我的秋风来了?”

这小头领先是骂了句,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看着小头领笑起来,周围几个军卒也跟着笑,

“做这活没有油水,偶尔有点小钱,屋里婆娘都拿去,填屋里的漏了。这也花钱,那也要花钱。就靠着旗官偶尔请一顿改善改善伙食了。”

还是那军卒,低了低头,讨好笑着。

“你这混蛋。不过有我一口吃的,能少的了你们一口?你们都是我手足兄弟,今天我高兴,等会儿下了值,醉春楼我请哥几个喝酒!”

小头领先是眯了眯眼睛,然后笑着招呼。

“旗官大义,您的恩情我们真是没齿难忘。”

“哈哈,好说,好说……”

笑了阵,远远看着又再有人来了。

几个军卒赶忙再止住了声,

巡逻的巡逻,守门的守门。

……

“走过路过,都来瞧一瞧,看一看。看看我家包子多好吃,看看我家馒头有多软……”

“冰糖葫芦咯,冰糖葫芦~”

过了那段宽阔而清幽的路,就像是先前光成所说,

再到了更热闹的地方。

繁华的市集上,人潮涌动,来往不歇,

有跟着仆人,穿着锦罗绸缎的富贵人,每每过路,身边人都不自觉往旁边躲避,生怕冲撞。

有挑着担子,拿着东西,沿街叫卖的小贩,

有领着孩子上街的人,大人低着头,也低着身,只偶尔抬起头朝前望一眼,小孩对什么都感兴趣,一路东张西望。

街上看起来,有穿着粗布麻衣的,有穿着锦罗绸缎的,有穿着补丁衣服洗得褪色。

而街道两旁,有逐渐赶上饭点,越加热闹起来的饭店酒楼,

有一大早,就开始卖起茶水点心,请来说书先生说书的茶楼。

有钱庄当铺,有裁缝米店。

有沿街找了块空地,引得人拥挤围观,耍杂耍的。

嘴里开场的话,无非是老家发了洪水,遭难流落到这你,耍个杂耍讨生活,谢来往人捧场的。

或者说路过寻亲的,路过这地方,寻个盘缠。

到最后演完了一出,要不就是卖些活血化瘀,舒筋壮骨的药,要不就是拿着个竹筛,锣盘子去收点赏钱。

通常这时候,围观的大多数人就都散去,等着又开始耍杂耍,才有人围上去。

还有互相拥挤着,铺了个地摊,卖家里种得些菜,自家编织的一些竹编,做的些木凳的。

还有卖包子馒头的,一揭开蒸笼就有香气随着风吹到整条街上,引得路过的人馋虫大动。

还有卖卦的,支着个算命看相的招牌,时不时有人路过就出声说一句引人注意的话。

“……这热闹吧?”

进了这热闹的市集,一行人气氛再轻松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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