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里的浦江火车站,人多的无处可站。

南来北往的旅客里,三位来自北方的客人,强烈的感受到了南方的温暖。

“你们浦江怎么也这么冷啊?”

“倒春寒,过了这两天就好了。”

王洁实替谢莉斯提着包,江山替王立平拎着包。

出站的路上,江山同志笑得格外灿烂。

叠个千纸鹤,再系个红飘带……好运来,我们好运来……

一想到身旁这位,接下来的传奇经历。

江山的美好心情,差点儿就唱出声。

王立平瞧着江山溢于言表的热烈欢迎,一时有点摸不着头脑。

这位年轻的小同志,还真是发自内心的欢迎我们。

按说不应该呀,先不说自己,就连王洁实和谢莉斯也只是在自家团里稍算回事。

外人谁认识啊!】

别说,眼前这个外人还就认识。

《枉凝眉,作词:曹雪芹,作曲:王立平;

《葬花吟,作词:曹雪芹,作曲:王立平;

《聪明累,作词:曹雪芹,作曲:王立平;

《好了歌,作词:曹雪芹,作曲:王立平……

前有古人弄墨,后有来者抚琴。

除了王立平老师,试问谁还能有此殊荣!

甭管是没奇缘,还是有奇缘……

当,那张“辩梦”拨动七弦的时候,群众们都能跟着一块哼两句:一个是阆苑仙葩,一個是美玉无瑕……

哪怕就是记不住词,“啊”两声还是能做到的。

比如这一会,

归花唔……嚓豆汤,

悟香……茶叶蛋,

火忒粽子,

三北盐炒豆……

站台上的人越多,叫卖的声就越动听。

“王老师您慢点,”江山提醒道:“留神点台阶。”

感觉备受重视的王立平,瞧着心情也挺好:“放心吧小伙子,我留着神呢,你刚刚说是哪家报社来着?”

“东方都市报记者,”江山重新介绍自己:“江山,您叫我小江就成。”

……

东方都市报的黑色小轿车,在浦江的道路上奔驰。

一路上,坐在后排的江山,和三十岁不到的王洁实越聊越兴奋。

等到小车开进浦江电视台时,二人都已经说的难解难分了。

“这次准备和谢老师演唱什么曲目啊?”江山明知故问。

“和之前通知你们的一样,”王洁实笑道:“没什么问题吧?”

“没问题,”

江山敲响了一扇房门:“只要是新歌,我们都热烈欢迎。”

屋里,谷建芬一声“请进”说出的同时,人已经迎了过来。

1980年,谷建芬和王立平都已经为圈内人熟知。

所以这会,二位一见面就聊上了。

聊天的重点,无非还是新歌的那点事!

王立平扶了扶镜框:“你们这场音乐会,办得很有意义啊,我们团的领导都非常重视。”

谷建芬担心道:“就没人批评?”

“那不重要,”王立平道:“重要的是我们已经来了。”

谷建芬用力点点头,然后爽朗的笑了起来:“是的,重要的是大家都来了。”

这是一间古台长专门为“新星音乐会”准备的小型演播室。

随着演出人员的陆续到来,这间小小的演播室便变的越来越热闹了。

演播室里除了刚进屋的几位,中央歌舞团的吴国松,早已经先一步坐在了里面。

在王立平一行没到之前,他正在谷建芬的伴奏下练唱新歌。

要知道,吴国松可是上一世“新星音乐会”唯一上场的男歌手。

但是他的演出,却是最出彩的一位。

问其原因,当然是因为谷建芬为其准备的歌。

这一会,王洁实一见是他,立马笑了起来。

“国松啊,”音乐人见面就聊音乐:“这次准备唱啥歌呀?”

“喏,”吴国松苦笑着递上了一张歌纸:“就是其中一首,不过我是真不敢张嘴啊。”

“给我瞧瞧,”

王洁实起初以为又将看见一首特动听、但音协特反对的歌:“有什么不敢张嘴的呀?”

可当他瞧见歌词的时候:“……”竟不知该如何表达了。

谢莉斯一见对方那副表情:“怎么了?”

王立平直接凑了过去:“什么歌呀?”

没见时特好奇,见了后特想笑。

“哈,”王洁实笑了起来:“甭怕,你要实在是担心,这歌干脆给我唱得了。”

在当下这个年代,有好歌大家都能拿过去唱。

除了特别有影响力的,老百姓根本搞不清原唱是谁!

关键歌唱演员们也无所谓。

就拿《绒花和《年轻的朋友来相会来说,那年头的女歌唱演员几乎都唱过。

这会一见有人抢,吴国松一把将歌纸抽了回去:“担心也要唱,我都练好几次了。”

王洁实:“那给我们表演表演。”

“没问题,你好好听着。”

说完,三十来岁的吴国松,端端正正走上了小舞台。

而谷建芬老师,也跟着走到了钢琴边。

几键简单的前奏敲响后,吴国松特认真的唱了起来:

在我要娶你之前,我有话要对你说,

也许我的这些话,使伱听了不好受,

反正你得听我说,说说我的心里话,

你在每天晚上,不能比我睡得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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