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比想象中要坚强。
还有闲心开着玩笑。“外面修罗场,里面玩偷家?迪迪,你好骚呀。”
轻轻拍打着对方额头,陈迪吐槽着。“地球人,说话注意点,小心我告状哦。”
如此话语,正好让其顺势而为。“向谁告状呢?嫣然?你们要打情骂俏来报复我?”
滴答。
水珠落地。
或许是因为先前的撞击,厕所水管又开始漏水。
叮铃铃电话铃声响起。
放在床头,属于白寒姝的手机荧幕提示着有人来电。
标识的名字,是名为‘父亲’的存在。
陈迪做出请的模样。
无意间发现。
白寒姝的脸色不怎么高兴。
接通电话,由于病房里过于安静,那头的声音,就连陈迪都清晰可见。
“喂。”白寒姝有气无力打着招呼。
“听说医院闯进了神经病,自己住没事吧?”中年男人的疲惫低沉声浮现。
“没事,已经被保安拉走了。”
“那就好,你睡吧。”
沉默片刻,白寒姝主动道。“就只有这样吗?”
男人的声音继续浮现。“还能怎样?我白天还要上班,就先挂了,记得天亮自己办理出院手续。”
连拜拜或者再见的告别话语都没有时间诉说。
以滴的声音收尾,电话被单方面挂断。
手机迟迟未能放下,白寒姝喘着粗气的声音响彻在耳畔,时不时强行自己咳嗽,像是要将不爽全部吐出。
双眼迷离,厕所滴水的频率加大。
一言不发的将手机扔在床边,苍白无力的手掌,有气无力的搭在胸口位置。
宛若无法呼吸,名为痛苦的词语哪怕没有从嗓子脱口而出,也从心底里挤出,映入眼帘。
“迪迪,能请关...”
请求的话语被脚步声打断。
陈迪做出了预料之外的举动。
上前拥抱着对方。
手心抚摸着窄背,柔声道。“没事没事,有我守护在旁,区区偷窃贼而已,掀不起大风大浪。”
“就算来了一个班的小偷,我都能一拳一个小朋友。”
宛若哄小孩的话语,让白寒姝紧咬着红唇,双手环绕腰间,上半身近乎埋入陈迪胸膛。
瘦弱躯体正在颤抖,没有哭泣声,也没有泪水。
唯有如蚊虫低语的道谢。
以及。
愧疚之情。
屋外,毫无意义的争论结束,南宫铃余光瞟了眼驻足于病房之外的陈嫣然。“不进去吗?”
陈嫣然难得收敛了笑容。“你在小瞧谁?我不会去打断独属他的做法,不会在这种时候去插科打诨。”
指南合拢的声音浮现,南宫铃冷冷道。“觉悟不错,如果你接下来也能不干预,就能少很多事。”
“你要做什么?”
“拜托副会长帮忙而已,总该有轮到我回合的时候。”
...
阿嚏。
夜晚,大一新生宿舍。
花语爱感到炎热而苏醒。
望着纷纷陷入熟睡的室友,喃喃道。
有人在念叨我?
耳朵没红呀。
管他的,继续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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