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卧底？
这话就实在超出女神的预计了，她因此语气迟疑，“你指的是……晨曦？”
这显然是上帝话语指向的目标。
但祂并没有因此失了方寸。
上帝声称当年的屠神战争，路西法才是主谋，这件事她一直不相信。
显然，在此之前，祂的确没有察觉到这件事的存在。
“她并不是我的造物。”
可此刻来看，重整世界秩序，扫清绝大多数障碍，路西法做这些事，不是没有动机的！
那么，上帝的野心，上帝谋求魔力根源的观念，以及那魔力根源本身……
可能是沉默了太久的缘故，混沌黑暗的虚空所在，发光人形突然开口说了一句话。
因为这计划涉及到的时间跨度实在是太久，久到正常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有心不信，可事实就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
创建轮回，掌控死亡、掌控新生……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就等于是掌控了这个世界！
自然女神甚至怀疑起了，当初上帝与她说某些事。
可这种事路西法能做到，是因为有世界意志的配合。
除非祂重新与天国绑定在一起，并仰仗天国对这个世界的影响，强行去修正。
老实说，如果不是祂开口“提醒”，自然女神还没发现，异常除了规则变化之外，还有别的。
而且，就算短时间内能做成，上帝又会甘愿吗？
魔力低微，世界无法诞生出新的，能够抵抗路西法的强者。
尽管早有判断，可这么坦诚的回答，还是让自然女神感到有些意外。
“一些规则正在发生转变，在地狱的边界区域。”
按理来说，后者是不可能的。
“我中计了，错过了阻止的最佳时机。”
“是因为那些画面吗？”自然女神询问，也没想和对方讨论更根本的原因。
会不会也是另有隐情的？
相比那涉及灵魂规则的变化，路西法的新躯壳又算得了什么？
上帝没有第一时间提到那件事，反而与她讨论起了这条幼龙……
这次难道会是例外吗？
而且地狱目前的一切，也无法让她安心离开，甚至不敢分心他顾。
类似的冲动，以前发生过多次，最后却全都变成了让她更加信服安迪的契机……
“的确有看见一些特殊的地方。”
内心情绪并未冷静下来，她发出的声音，却没显露出什么异常之处。
她不由生出了与上帝那位“守护骑士”相同的猜测，乃至于越细想，就越心惊。
只是在沉默片刻后，幽幽叹了口气。
她指的其实是那隐蔽的规则变化。
按理来说，这种策略是非常正确的。
自然女神杂乱的思绪，因此迅速收敛。
内心因此变得一片混乱，她甚至有种放下眼前一切，直接去找安迪，逼问真相的冲动。
上帝说道：“不过我猜，这不是路西法做的全部。”
而祂在离开之前做的那些事，尤其是利用天国，大幅度降低魔力浓度，让超凡者实力愈发低微一事，岂不正是间接帮路西法除去了绝大多数的潜在敌人？
“规则的变化？”
“没错。”
对方缓缓说道：“您记忆中的很多人，其实都不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
“父亲不是，帕特丽西娅不是。”
“现在看来，路西法同样也不是。”</div class="contentad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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