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好枪,子弹别一次性全打光,我只有一个备用弹夹。”

如一只灵狐般自横亘着木床的主卧中窜出,擦肩而过的刹那将一个弹夹抛给了翁继然的辛可菲说话声不见丝毫气喘——

随手拆下了边上次卧的门板握住一角,前后脚将门板朝着阳台落地窗方向飞去!

砰!

玻璃被门板杂碎的响声沉闷不已,两块门板却犹如炮弹般去势不减地径直冲进了正对面的房子阳台与卧室方向,砸的震天响!

遍布青苔的墙体与砖块顷刻间碎落一地!

“下楼!”

“马上。”

攥紧了弹夹与手枪的翁继然点头如捣蒜,忙不迭朝着楼道口冲了过去,枪口直对下,以防对面的人还有同伙过来打援助。

幸运的是,他并没有在客厅里看到其他人的身影。

不幸的是,他在这栋楼的外面看到了不少拿着武器的身影——其中多以锄头、柴刀等农村用具为主,甚至于还有拎着棒槌的村头洗衣大娘,仅有少数几个领头人手里有枪。

“别冲动,放着我来。”

一手撑在二楼楼梯口,翻身一跃而下的辛可菲完全没有做任何保护措施,就这么平稳地先翁继然一步踩在了一楼客厅的水泥地上,面色冷冽:“这些事情等结束了再跟你解释。”

“听你的。”

今日的三秒时停刚才已经用掉,此刻除了手里有把警用手枪以外再也没有任何威慑力的翁继然很自觉地点了点头:“要把枪还给你吗?”

“没这个必要,我待会会假意投降,他们也就少数几个人有枪而已。只要靠得足够近,解决他们不是问题,你保护好自己。”

面对着门外一众威胁的辛可菲依旧面不改色,翁继然点头表示明白的同时单手背在身后,手动将弹夹内剩余的子弹尽数挑了出来。

这個村的人居然也是这个案子的参与者,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尤其是那个膀大腰圆的洗衣大娘,此刻浑然不见之前的局促模样,在门外一手遥指着他,眉目间尽显凶神恶煞,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见状的翁继然双眼微眯,啧了一声。缓缓走下楼梯的同时将卸空了子弹的警用手枪扔到了一楼正中央的圆木桌上,象征性地举起了双手,表示投降。

“跟在我身后,跟紧。”

同样举起双手的辛可菲低声嘱咐了一句,这才缓缓推开了厚实的不锈钢大门,自房子内走出——

陈冬娜家门口的前院里,一眼过去最起码站了二十来人,手里武器各异,甚至还有拎着电锯的。

领头是一个看起来不过五六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以及一个看起来不过三十岁左右的靓丽妇人,之前在河边为他们指路的洗衣大娘此刻正拎着棒槌对她虎视眈眈。

“辛可菲,是吧?辛警官,还有翁先生,幸会幸会。”

手里握着枪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老式中山装,方正的国字脸上看不出丝毫杀意,颇有礼貌地介绍着站在自己身边的靓丽妇人:“我是柏香村陈家祠堂的管理者,陈罗书,这位是我的妻子朱水英。”

“你认识我?”

举着双手落后于辛可菲半个身位的翁继然微微皱眉:“我可没对那位在村口洗衣服的阿姨说过自己的名字。”

“翁先生客气了。”国字脸男人陈罗书身旁的狐媚女人手挽着丈夫的臂膀,笑声悦耳:“谁不知道你是整个第七区最有钱的大作家,财富自由的代表性人物之一。”

“是你们杀了毕安强和陈荣杰,私吞了索菲亚药剂?”一步一步缓缓朝领头这两人走去的辛可菲凝声问道。

“你不应该查到这里来的,辛警官。”

见状的陈罗书失望地摇了摇头:“索菲亚药剂价值连城,说实话,我并不想浪费一支在你这个榨不出多少油水的警察身上。”

说着,他指了指翁继然:“翁先生这种能够源源不断为我们提供大量金钱的人才是我们所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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