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昨晚并没有越狱,现在还在这里。”

左臂横肘架在了审讯桌的桌面上,右手食指不断摩挲着下巴,上身微微向前倾的翁继然目光不断在身为犯人的魏益飞身上盘旋:“这种情况下,我能想到的可能性最大的,就只有四种解释——

“一,人就是你杀的,你只是在享受犯罪后逗弄警察的乐趣才在这里摆出这幅模样;

“二是你不想这么快走,想在自己稳越狱的情况下贯彻律贼要对同道中人伸出援手的信条,帮助那位真正杀死毕安强的犯人逃脱牢狱之灾;

“三是你想越狱,但需要时间来勘察周遭地形,所以才会一直以律贼的不合作为理由来与警方进行拉扯,这样你就有充足的时间留在警备力量相对来说不如死刑犯监狱的看守所,越狱也更方便。

“四嘛……就是你个人并没有越狱的能力,昔日之所以能够越狱是因为一个人或者几个人亦或者一个团体的帮忙。而杀死毕安强的也是他或者他们,为此选了你来顶包,并提前喂了你一颗定心丸,表示还会帮你百分百越狱成功。”

全程听完的魏益飞不可置否地撇了撇嘴:“建议你拍完脑部CT后再去神经内科找个医生诊断一下,没到晚期的话应该还有救。”

每说到一种可能就在观察魏益飞脸部细微表情变化的翁继然咧嘴一笑:“放心光头和尚,就算我晚期了应该也会死在你后面,毕竟我估计你马上就要死了。”

“警察小姐,他这是不是在威胁我啊?你们还能这么审问的吗?我要投诉,我要见人权律师。”

魏益飞避开了翁继然那笑眯眯的目光,转而将视线投向了在场三人中唯一披着一身警皮的女人嚷嚷着。

自思绪中回过神来的辛可菲看了眼翁继然,在后者的注视下交叉环抱起双臂,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事实上,翁继然先生并不是警察,你的投诉无效。”

“他不是你们警局的顾问?”

“不是,那只是他的自称,我们警局从没有与他签订过任何顾问合同。”

闻言的翁继然嘴角笑容愈发灿烂,注视着面前这个光头佬,动也不动的默契接茬道:“不好意思啊辛警官,狐假虎威了,回去一定深刻检讨我自己。”

“……”

魏益飞看看她,又看看他,锃光瓦亮的脑门一时间亮度又高了几分。

“我要见律师,免费的人权律师。”

看两人这表现,魏益飞知道自己大概率是掉进了语言陷阱说错话了,当机立断道。

辛可菲眉头一皱,刚要开口就被翁继然那豪气的声音所打断:“没问题,我给你请,我一定给你请最好的律师。”

“???”

魏益飞一脑袋的问号:“你听不懂人话吗?你跟我很熟吗?你请的律师能对我有用?我要免费的人权律师,这是24世纪的法律赋予我的权利。”

“熟,怎么不熟,你可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啊,魏益飞老弟。你看,你的名字我都倒背如流,我甚至连你以前的家庭背景都知道,需要我念给你听一下吗?”

正大光明地伸手从辛可菲面前将写有魏益飞详细信息的文件拉到了自己面前,翁继然笑眯眯道。

魏益飞随即将目光投向了无动于衷的女警:“你们想干什么?”

“不是我们,是他。”

辛可菲右手食指指了指身旁的翁继然,睁眼说瞎话:“翁继然先生与警方没有任何关系,他说与你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考虑到我们目前无法与你以前的家庭成员取得联系,他要为你请律师,我们无权阻止。

“这是24世纪的法律赐予他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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