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你娘，你准备拿我的人头去换赏银！”
“我没有！”
“杀人了！”
…
马春被凄厉的叫声惊醒！
怎么了？
马春来不及穿上鸳鸯战袍，提起雁翅刀就往营帐外面跑。
难道鞑虏爬城了？马春刚出营帐。
“刷”的一声！
辕门外微弱火堆的映照下，影影绰绰一刀迎面劈了过来！
情急之下马春往地上一滚，起身一看，偷袭自己的竟是明军。他挥舞着腰刀乱砍乱劈，只要靠近他的不由分说就是一刀！
“啊，不要杀我！”
“我决不剃发当鞑子！”
“你敢背叛大帅！”
营帐外的黑影越来越多，像他这般失去神智攻击一切的军士不在少数。
到处是自相残杀的明军将士，刚砍了自己一刀的那名明军很快被黑影所吞没！
“砰砰砰！”是三眼铳的声音。
死去的人肉眼可见的急剧增多，黑影裹胁的明军越来越多！
兵刃的碰击、绝望的惨叫！
营啸？！马春避开人多的地方，往右边摸去。
“谁？”三把腰刀当头劈来！
“是我！”
马春大喝一声，提起雁翅刀护住面门。
“是马百户！”
“住手！”
帐门外，众多军士排作一队，组成了一到刀阵。
刀阵中几名兵士腆着脸呐呐道：“百户大人，我们不知道是你。”
马春营里的军帐靠辕门较近，营帐边稍亮一些，马春只见营帐外一排尸首触目惊心。
“弟兄们做得不错，把守住军帐，大伙都排成队靠近者杀！”马春喝了一声，“内圈的也别闲着，掌灯，越亮越好！”
“马百户，快，我们靠拢！”隔壁的王胜宗吼道。
两个营合在一处，刀阵厚实了许多。
熊熊燃烧的火把，将附近照得纤毫可见。
疯了！
“我们都是兄弟呀，别自己人砍自己人！”
“…”
那一堆疯狂的人堆里，任你神智清配亦或武艺超群，都避不了被杀的后果。
为了自己的安全，疯子般乱砍乱杀的人越来越多！
直到被乱刀分尸！
“这是怎么了？”马春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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