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柱擎天?

听到金城勇如此描绘刚才那套剑法,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拓跋玉脸上忍不住一红,默默的低下了头。

“哎,不是你想的那样……”

金城勇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脑海中急速转动着,怎么样给这个大姑娘一个合理的解释。

“其实,这是师傅郭道长给我的三根阳气,我只有三次出剑的机会,而这就是第一次,纯纯的我师傅的真阳之气……“

金城勇对自己的这个解释非常满意。

你师傅郭道长的纯阳之气?

给了你三根?

拓跋玉坐在地上,眨巴着大眼睛,忍不住的已经开始颅内风暴了。

说实话,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说法。

在那个古老又神秘的中华上国,她只听说过西行故事中,观世音菩萨给了那个盖世的猴头三根救命毫毛。

第一次听说,纯阳之气还是能够按根算的。

这位叫郭道长的,莫非是一个老处男?

拓跋玉心中怀着无比的敬佩之情,准备找个时机前去拜访一下。

按照自己的来投,背景,还有自己姣好的容貌,说不定也能从这位郭道长身上求来几根纯阳之气。

想想就很燥热啊……

两人起身,往前走了几步。

回头再看的时候,身后奥多摩尔湖湖畔,原本清冷孤寂的气氛,现在已经荡然无存,月光下的湖水波光粼粼,一片祥和的景象,似乎从没发生过那伤心的事。

人世间最惬意的事情不过如此。

月光,湖面,清风拂面,身边还有一个说得来的人。

想起小女孩的故事,金城勇和拓跋玉心中都是一阵感慨。

人不得全,瓜不得圆。

世界上,太多这样的原生家庭,葬送了一个孩子的未来。

有时候,不幸的童年,真的需要一生来治愈。

“你等一等我……”

两人走到一个小土丘前,拓跋玉拽了一下金城勇的衣服,迈着大长腿,几下登上了小土丘,从自己脖子上摘下来一串晶莹剔透的珍珠项链。

清汤挂面般的头发,随风飘扬,洁白光滑的玉颈,若隐若现。

金城勇鼻子嗅了嗅,闻到了一股浓郁的体香,那是属于少女的味道。

哗啦……

拓跋玉把手一扬,手中的珍珠项链高高的飞起,在空中打着转转。

噌!

她手中忽然出现了一张神秘阵法符文刻着路易十四的扑克牌,随手一扬,划过空中旋转着的珍珠项链。

那珍珠项链刹那间断裂,上面的珍珠一颗颗的掉落,扑通扑通,像饺子一样全都落在了清冷的湖水里面。

“走吧!”

做完了这件事,拓跋玉意兴阑珊地轻叹了一声,拉着金城勇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伤心之地。

真是个温柔的女孩子啊……

金城勇似乎明白了拓跋玉的用意,心中一阵温暖袭来。

月光下,两人若即若离意味着漫步,不知不觉已经回到了千代区的街道,东京的夜晚霓虹点点,就算多么晚,街道上都不乏行人。

“喂,小道士,你觉得我带项链好看,还是不带项链好看呀?”

似乎是想要忘掉刚才的伤心事,拓跋玉主动开始转移话题。

她仰着头四十五度盯着金城勇,璀璨的眼眸中仿佛闪烁着星光,满眼期待在等一个肯定。

“这个……”金城勇侧着头想了想:“本来应该是戴着珍珠项链好看,但是你刚才站在湖边扔项链的样子,真的是很飒很美,在我看来,不分伯仲吧……”

他给出的答案,几乎是模棱两可,反正怎么都对就是了。

郭道长曾经不止一次告诉他,山下的女人都是老虎,面对老虎,说她们喜欢听的话就可以了。

见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拓跋玉似乎有些不甘心,咬着嘴唇又思考了几秒,提出了一个更加刁钻的问题。

“那发型呢,我是现在的大波浪好看,还是黑长直公主切好看呀?”

拓跋玉边说边甩动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把自己最有风情的模样展示给面前这个小道士,心里说小蹄子,迷不死你才怪。

大姐,你不知道渣女大波浪吗……金城勇心里面吐槽了一句,摸索着下巴开始思考。

他先是看了看拓跋玉,穿着一身皮裤凹凸有致的身材,尤其是后面那动人的曲线,就像是每个男人都想攀爬然后骑上去驾驭的高峰。

忍不住脱口而出:“我觉得双马尾更适合你……”

双马尾?

拓跋玉忍不住一愣,她从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答案,脑海中浮现出自己梳着双马尾的模样。

哎呀难看死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说我绑双马尾好看?”

拓跋玉怀疑金城勇在调侃自己,双马尾明明是最清纯的学生才拥有的发型。

自己踏入社会这么多年,明明是性感可爱,可盐可甜的那种类型。

“好吧好吧,不绑双马尾的话,那就是把你绑起来,披头散发的样子最好看了……”

金城勇耸了耸肩,然后快速逃离此地。

把我绑起来,披头散发的样子?

直到三秒钟后,拓跋玉才明白了这句话隐藏的意思,气得一跺脚,手中的扑克牌就飞出去几张。

没想到,她以为自己已经够野了,可面前的小道士看似清纯的外表下,似乎比她更能开车。

事情开始变得有意思起来……

终于到了十字路口,两个人马上面临分手。

已经是东京夜晚的11:00了,拓跋玉有些恋恋不舍。

“金城君,别回去了,陪我去千代街道后街买项链吧?”

拓跋玉给出的理由和理由不那么做作,真诚的眼光让一般的男人无法拒绝。

可偏偏金城勇不是一般男人。

微微一笑,只留下了一句“改日再说”,然后就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里。

……

在回真武观的路上,金城勇心里面的悲伤忽然如海潮。

想起今天的灵异事件,难度比自己经历过的都要小很多,简直可以说是不值一提。

但是带给他的悲伤,却可以说是有史以来最大的。

他觉得人和畜生最大的区别就是,畜生一直是畜生,但人有时候不一定是人。

女孩还没有看过这世间的美好,就已经被自己的家人残害了生命和灵魂。

那一缕执念留在世上,只为了把恶之花传播下去,这能够怪她吗?

可是话说回来,如果今天,是自己单独行动,面对小女孩怨灵的求饶,自己能否保证,不会去心动原谅?

如果心一软的话,那么遭殃的肯定是自己。

就像拓跋玉,如果自己今天不在她身边,那么她一定会遭到恶灵的反噬,白白搭上一条性命。

那如果自己面对那种危险的情况呢,能够在电光火石之间做出反击吗,他并不确定,想到这里忍不住一身冷汗。

最后回到真武观的观门口前,金城勇总结出来一个要点,那就是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恶灵之所以称为恶灵,就因为他已经不具备了人性。

它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把恶之花传播的更远更广,不管是看上去的美好,还是善良,都是为了传播恶之花的表面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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