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生走出了夔牛楼,而外面依然下着雨。水幕冲刷着肮脏的城市,涨潮的天河将岸边的房屋淹没。
而身后的夔牛楼中开始冒出一些呛人的黑烟,与那些慌乱着大喊大叫的鸦奴。
“陆云生,夔牛楼着火了。”莱奥看着那不断向上攀爬的火蛇与那些提来水桶的鸦奴,还有那一脸平静不曾回头的陆云生。好奇道:“你不感到惊讶吗?”
“猜到了,只是当时不敢肯定而已。”陆云生淡淡的说道,撑开伞,将莱奥与他掩于伞下。
于是他就这么一手持伞,一手握着一把羽剑,走向了大雨的深处,直到他被大雨掩盖。
“你要去哪里?”莱奥看着陆云生走进站点,在站牌那衍生出的穷到下避着雨。大雨将他的衣角打湿,让他显得有些狼狈不堪。
“去旧城区,去找几个人问话。”陆云生想起当时看过的那些资料,只有叫柳飞的阁皂信徒被他按死在了房间里,而剩下那几个阁皂信徒的资料还在他的手上。
“现在的雨好大啊。”莱奥往伞里面靠了靠,看着远处被雨朦胧成一片。
“可真正的大雨还没有来。”
陆云生也看着远处,一辆公车在雨中摇摇晃晃的朝着站台驶来。依靠蒸汽驱动的车轮时快时慢,连冒着热气的发动机也被雨浇灭一样,咳嗽着吐出小团的烟雾。
车子在在站点停靠片刻后便开向了更远处,只不过带走了一位普普通通的鸦仆。雨水冲刷着车上那浑浊的玻璃,而卡在轨道上的车轮也溅起小小的水幕。
旧城区位于天河的下游,这里地势低矮,排水拥堵。于是一些低矮处的房子已经被淹在水中,一些穿着破旧的人拿起水盆冒着雨将流入房间的水舀出。
陆云生便是在这低矮处找到了他要找的人。
李承,三十四岁,曾参与对阁皂的活祭,之后在晦寿教派的安排下进城。
陆云生拍了拍李承的肩膀,引来他那警惕的眼神和即将鼓起的肌肉:“我是祭主派来的,有些事要问你。”
“派你来的祭主叫什么名字?”那李承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而陆云生啪的一巴掌拍在李承的脑袋上:“你怎么敢怀疑那位大人的,要是在那些大人面前怀疑,你得被打一顿的。”
李承看着眼前这个年纪不大的人与飘在一边的骷髅头愣了一下,然后低下了头。
“大人,您要问什么。”
“你上头这位祭主是不是被人袭击了,在哪里被袭击的?”陆云生问道。
“回大人,属下未曾听说过这件事。”
“那你们祭主现在在哪里?”
“大概在泗阳酒楼,陈祭主很喜欢哪里的猪血酿..”
但李承的话停在了那里,一把羽剑从他的咽喉刺入,将他的脑袋砍了下来。于是他的嘴张的很大,但发不出声音,脖颈那的断面漏出嘶嘶的气,将血泡吹起又炸开。
“好爹爹,好爷爷,你莫死,我救你。”一些小红人蹦蹦跳跳的从李承脖子的断面跳出,将那块要跌下的脑袋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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