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已是日上三竿,随着日头的上升,山中的寒气也被扫荡一光。同时两人的关系也随着气温而升华。

男人之间的友谊,是酒桌上吃出来的。罗虎抹掉嘴角的油渍,不由得感叹。

便在这时,三声钟响,由远及近传将过来。

罗虎道,“走,去食堂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两人出了房间,驾起飞剑,一前一后,鱼贯而行,径往食堂去。

食堂位于西面,中间要经过太极殿,才能抵达。由于距离不远,两人均是低空飞行,这样一则能节省体内灵气消耗,二则也是不想太过张扬,毕竟人狂必招祸。

飞行至太极殿外时,陡然听到一个声音,嚷将起来,“这厮乃我秦家囚犯,前些日耍诈打死两名看守逃了出来,本想着天涯之大,再难寻觅,不期今日在这遇上,也活该他倒霉!大伙儿赏个脸,不要插手,日后我秦云必有重谢。”措辞倒是斯文有礼,待看说话的人时节却颇为飞扬跋扈。

一个身着华丽衣饰的富家子弟,堵住遍身是伤的寒门青年,对众人喊话。样子甚是嚣张。听到话的人只是没命似的纷纷散开,谁敢驻足观看,更遑论插手了。

陆敬渊听到,不由“咦”了一声,按住飞剑,便要看它个端详,衣角却被罗虎扯动一下,压低声音说,“这是四大家的秦家秦云,虽是旁支,在武当剑宗却颇为飞扬跋扈,无人敢惹,只因他叔父是大大有名的执法长老。陆兄这浑水可趟不得,走为上策。”

陆敬渊却是不为所动,仍旧驻足旁观,“我就袖手旁观,任他叔父权势滔天,又能拿我怎地?”

罗虎见陆敬渊不听劝,也是无奈何,又怕被秦少看到殃及自己,可放任陆敬渊独个儿在这,万一他摁不住性子出手,这祸事岂不更大?

左右思考之下,也只有硬着头皮留下来,希望在紧急时刻摁住良友,不致使他引火烧身。

太极殿上诸人走的走,散的散,敞大的殿堂,只余下秦云等寥寥几人。

秦云看着地上的“秦家囚犯”,脸上洋溢着得意笑容,道,“秦烈,看来就连老天都不帮你了,把你送到我的眼前,让我收拾掉你啊!哈哈哈!”

说到这里,秦云脸上的笑容更加放肆得不行,接着说下去,“我这就亲手送你下黄泉和你那死鬼父亲团聚。”

“秦云,你和你那个父亲都是卑鄙小人,杀我父亲,夺我秦家世子之位,霸占了我家产!现在还要我赶尽杀绝。人在做天在看,你迟早会为你所做付出该有报应的。”

“我会有报应,你是看不见了,我这就让你彻底闭上那该死的鸟嘴,免得四处乱嚼舌根,坏了我名声。”

话罢,腾空飞纵起来,一式“老鹰扑食”,双手呈爪,直向秦烈抓来。

秦烈面黄如纸,瘦骨嶙峋,刚逃出囚笼未久,一面为吃食奔波,一面还要躲避秦云派出来的杀手,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想到还有个妹妹在武当剑宗修行,心里便有了前往投奔之意。

没有想到,刚刚通过门派入门试炼,还没有见到妹妹面容,便遭遇上了平生最不想见的人,这又能跟谁说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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