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越来越重,划痕声就像在耳边一样回荡,元七在一个拐弯处站定,刻意的等待源头的到来。
她在心里默默数着数。
第七秒,声音源头出现了在元七眼前。
他手持巨大的斧头在地上拖拽着,划痕声响彻四周,仿佛可以切割空气,让人毛骨悚然。
血腥味随着他的出现弥漫开来,让人无法忍受。他的眼神充满了杀戮的欲望,把元七当成了下一个牺牲品。
元七的手紧紧握着自己的匕首,准备随时应对可能的攻击。
他看着元七发出一声令人胆寒的嘶吼,然后向着她冲了过来。斧头劈砍的声音划破空气,刺耳的响声仿佛可以把人的耳朵震聋。
元七躲避着男人的攻击,不断地后退。
她的脑海中快速运转着,快速说出:“我是医生。”第一条规则说出你原本的职位,遇到危险时保命。第二条是让一切都很合理。
在医院,什么职位最合理。
当然是医生。
精神力空间怎么可能会知道你原本的职位是什么,说出自己原来的职位就能逃过?挂号间那么多尸体都躺在地上,他们肯定看到了告示牌,但还是死了,
所以要结合第二条规则:让一切显得合理,只要她穿上了白大褂,她就是医院里的医生。
果然,她赌对了。
男人不在攻击,眼神变得懵懂,显然是在考虑她这句话的真实性。
空气中的紧张气息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的安静,男人的深呼吸可以清晰地听到。
元七眼神直盯着他,仿佛随时准备着做出反应。
男人的面孔被鲜血溅射,宛如狰狞的面具,身上满是血液,破破烂烂的衣裳不断有着鲜血滴落,发出“滴滴滴”的声音。
就在这个时候,男人突然抬起了头,眼神重新变得清明:“你是我要找的医生吗?你是来救我的吗?”
男人的表情十分热切,是或不是决定着他要不要动手。
第三条规则,救赎拿着虎头的孩子。
面前这人明显是孩子的放大版,拿着斧头的孩子。
唯一的线索在男人身上,她需要和男人接触。
但男人身上误导线索太重了,元七不确定他是不是空间主人用来吸引目标的。“我是来救拿着虎头的孩子的。”
“虎头?”男人沾满鲜血的头颅微微倾斜,仿佛要做出小孩懵懂的动作,只是他浑身滴血的太过刺眼。
元七举起手里捏着的铭牌,在男人眼前晃了一眼,不等男人看清,迅速收回:“我是他的心理医生。”证实自己心理医生的身份。
第三条提示既然明确指出是救赎,既然是救赎,说明不是身体上的疾病。
“你也是心理医生?”男人的声音太过疑惑,好像迷失了方向。
元七捕捉到了这个字眼:“医院里有很多心理医生。”可能是白榆,有可能是别的存活下来的人。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男人脸上的表情瞬间从兴奋变成了恐惧,他突然扔下手中的斧头,双手攥紧头部,在地上颤抖着。
四周瞬间变得安静,只有他的呼吸声和颤抖声在空中回荡。
“他怎么了。”毕心诺缓缓靠近元七,在她耳边小声的说。
元七防范着男人的动作:“疯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男人的恐惧也逐渐缓解,慢慢的抬起头,擦去脸上的汗水,瞪大眼睛看着四周。
男人拿着斧头蹲在原地,在思考元七刚刚话的合理性:“拿虎头的小孩在哪?叫什么名字。”似乎刚刚的状态只是她们的幻觉。
“他叫山博文,很调皮,现在不知道跑去哪里玩了,你能帮我寻找嘛?”元七道。男人明显不是晶石,她不能乱动手。只能跟男人迂回,在医院,跟医生搭边的问题都很合理,无论她怎么说。
“山博文,他叫山博文。”男子拿着斧头茫然的询问元七。“那我是谁?”
元七:“你也叫山博文,但你现在要找拿着虎头的山博文。”男人的问题刚好解答了他是什么人,但对她来说,并没有多大突破。
男人嘴里还在不停地小声念叨:“虎头。”“我是山博文。”“虎头。”“我要找山博文。”
元七重新思考,要不要继续接近男人,本来她是打算正面出现在男人面前,让一切合理化,但现在看来男人并没有多大用处,规则跟男人密切相关,但又不相似。
男人越走越远,元七先去找到毕心诺。
明明只有短短两分钟,毕心诺却感觉过了一个世纪。
她不知道元七用什么办法处理了疯子,大厅里已经没有了那个疯子的影子,毕心诺依旧死死的拉着元七。“我们现在去哪?”
“去五楼?”元七带着毕心诺走向电梯的方向。
毕心诺疑惑道:“为什么?”
元七:“第三条规则说的。”
毕心诺:???说什么了?
毕心诺努力回想第三条规则说了什么,拿着虎头的孩子,救赎他,跟五楼有什么关系。
两人在大厅坐着电梯去了五楼。
心理科楼层。
在挂号间,元七看到了小孩的名字,这才敢说出山博文忽悠男人的事情,挂号单后面的科目被一片鲜血覆盖,线索戛然而止。
然而,在离开挂号科的时候,她又看到了规则告示牌中出现的救赎,这让线索重新缝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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