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乱不知何时而至,本是最好的时机,江铭洲必然得步步为营。而若与沈家有了血亲,那便从根本上得到了沈家的那一份势力。
而这些,江铭洲自己又何尝不知道呢?
可是他既然从一开始便决定同沈舟月只是合作关系,那便万不能做逾矩之事,别说男女之事,就连肌肤之亲也是有违底线。
况且,他也不想用这种手段去报了心中的那份仇恨,为了自己的私欲而将他人束缚在牢笼之中,实在是下贱之举。
思及此,厅外有脚步声临近,他闻声抬眼看去。
彼时那少女懵懂而至,长发绾起,虽化着淡妆,但精致的五官仍衬得她的气质脱俗。
走路也不拖泥带水,干脆利落,背对着初升的太阳,好似为她铺上了一层金纱。
别说是江长河夫妇了,即便是曾说过她是“庸脂俗粉”的江铭洲此时的目光也停留在她的身上久久不能离去。
沈舟月向江长河夫妇行了个礼:“见过王爷王妃。”
冯祝秋含笑看着她:“当真是个标志的美人啊。”
江铭洲轻咳了一声,她却皱着眉指责他:“愣着干什么?还要我来教你不是?”
于是江铭洲朝着沈舟月招了招手,笑如春风,柔着声道:“夫人,坐这。”
而知晓两人只是盟友的沈舟月也很乐意配合他,她走到江铭洲身侧坐下,甜甜地叫了一声:“夫君。”
江铭洲忍住没笑出声。
大小姐的演技,倒还跟他不相上下。
江长河夫妇看着两人你侬我侬的画面,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江长河对沈舟月道:“从此过后,你便是我们江家人了,日后有什么需要,大方吩咐即可。”
沈舟月:“多谢王爷。”
江长河笑道:“丫头,既然都已经洞过房了,就该改口了。”
此话一出,沈舟月亦是差点喷出一口血。
洞房?她怎么不知道她跟那人洞了房。顾北王又何出此言。
她转头诧异地看向江铭洲,却见那人故意撇开了视线。
沈舟月暗自抓紧了桌子的衣裙。
好啊……这盟友当得她清白都没了是吧?
沈舟月硬着头皮笑着唤了一声“父亲”,又对冯祝秋唤了一声“母亲”,两人都像是乐开了花一般不停地问着沈舟月家中之事。
可她毕竟去孤雪山上生活了八年,她对沈家又算得上了解多少?只能问一句稀里糊涂答一句,倒也算不上尴尬。
而一旁的江铭洲仍然跟个没事人一样,扬着嘴角听完对于沈舟月来说像是一场审问的环节。
终于,江长河转移了话题:“我们铭洲,虽在男女之情上一窍不通,但他自幼聪慧过人,若你稍加管教,他定会乖乖听你的话的。”
听到这时,沈舟月挑起了眉。
让江铭洲对她百依百顺?即使是盟友的身份也不大可能吧?
此时江铭洲也像是听不下去般起身向外走去,冯祝秋连忙喊住他:“去哪儿?早饭还没吃完呢。”
江铭洲没有回头,只淡淡道:“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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