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靠近京城的地方,春天的气息便愈发强烈。
经过两天的奔波,沈舟月只觉得浑身酸痛,疲惫不堪。
城门越来越近,一行人凭着沈府的官印回到这繁华如旧的五洲之首。
沈舟月看着这阔别八年的地方,竟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父亲多久下早朝?”沈舟月掀起车帘看向车外商贩叫卖人来人往的热闹情景,问秦韫。
“还有一个时辰左右。”
沈舟月顿时两眼放光:“那太好了,走!我要好好逛逛这街市!”
秦韫拦下了她,明显有些为难:“可是小姐,按照规矩,你应该先回府的。”
这次沈舟月并未妥协,她只轻笑了一声:“府中如今不就一个柳姨娘吗?父亲又未下早朝,我回去向她请安不是?”
秦韫放下拦着她的手,任由沈舟月去了,而她和落霜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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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京城发生了一件大事,大理寺最近整理的财银去向的卷宗被偷了,而这是整治当朝贪官的一大关键。
官府拨给凉州的赈灾银大部分都被官员私吞,新的大理寺少卿上位后便首先着手于此,不曾想居然会因疏忽发生此等意外。
此刻盗贼还在被追捕,街道上人员冗杂,盗贼又武功高强,追捕阵仗太大,引起了还在集市上人们的恐慌。
沈舟月带着秦韫落霜刚从脂粉店出来,却正巧碰上那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歹徒朝城西跑来。
他跑得飞快,眼神凶狠到了极致,秦韫本能地将沈舟月护在了身后。
而那歹徒身后紧跟着一群大理寺的黑甲军,沈舟月无意中听到其中有人在喊:“捉贼!”
多管闲事是她一辈子的痛,在东云山庄习武的这八年让她不能置之不理。
她毫无征兆地从秦韫身后跑出,挡住了歹徒的去路,青衣少女一手执剑,由不得那歹徒从一旁逃脱。
“让开!不要命了?”歹徒怒喝着向沈舟月冲去。
“你可以试试。”
沈舟月只在刹那间便紧紧攥住那冲到她眼前的黑衣人的胳膊,那人亦是狡猾,另一只手从腰间取出匕首朝沈舟月刺去。
她一个转身躲开,轻盈似雨燕,反手一掌朝他肩膀拍去,黑衣人便吃了一个踉跄。
他阴狠地看向沈舟月,怎么也没想到一个看似柔弱的少女竟有如此深厚的力量。
身后的黑甲军已经跟了上来,他避无可避,情急之下纵身跃起,跳到天坊斋楼上。
沈舟月脱下厚重的斗篷扔到一边,跟随而上,顾不上秦韫和落霜的呼喊。
楼边的平台上二人四目相对,很快又交战在一起。
黑衣人并不是她的对手,吃了沈舟月一脚后撞破入了天坊斋的包间里面,顿时惊扰了一屋子的人。
屋内美女云集,发出连连尖叫,都拥向这里唯一是男性的少年。
那少年衣衫不整,软在床榻上,手中是还未喝完的酒的酒壶。
他一双桃花眼自是好看,被这个插曲影响但并未恼怒,还投来好奇的目光。
他先是看了看在地上惨叫的黑衣人,又看向如同话本中的女侠的沈舟月,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
沈舟月哪能顾得上屋子里有哪些人,大步向地上的黑衣人走去。
“小姐!你没事吧!”落霜在楼下呼喊,显然是被刚才的情景震惊到了,十分担心沈舟月的安危。
沈舟月听到后分了心,地上的黑衣人找到机会,趁她不备又捡起摔落在地的匕首朝她心脏刺去。
她反应过来时,那匕首已经来到她的胸口处只一拳头的距离。
却又在里胸口一拳的距离软了下去。
床榻上的少年将酒壶扔向贼人的头,沈舟月见状连忙补上一脚,抽出了腰间的剑。
正对他喉。
有风从窗外闯入,吹得那亭亭玉立的少女发丝飞舞,衣裙摆动。
而这一幕,也映入少年的眼中。
“偷的什么?你现在交出来还不算晚。”沈舟月俯视着地上的歹徒,平静道。
却见那歹徒露出一副得逞的笑容,沈舟月意识到什么之后看向那被打翻了的火炉,而此刻的火苗还在不停窜动。
“你!”沈舟月有些愤怒。
虽然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但能让大理寺有这么大动静的,一定不是普通的物件。
此时秦韫也跑上楼来,身后跟随着刚才的那些黑甲军:“小姐!”
包厢内已经一片狼藉,黑甲军首先逮捕了地上的歹徒,而浓妆艳抹的美人们也识趣地离开,唯独那少年还于踏上漫不经心地看着戏。
沈舟月对黑甲军描述了刚才的状况,似觉得有些耻辱,说得小声:“这人趁我不注意把偷的东西给烧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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