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前两次加起来更加庞大的浊气愿力从城中升起。
不同于前次，愿力这次没有分散，而是聚拢，凝结。
最终形成了一个恍若实质的无面灰袍人影。
而也就是人影成型的一刹，停放成帝灵柩的隆恩宫发出了一声轻响……
……
庄滇望着金光壁外愿力凝结成的灰袍无面人，面色凝重。
此次大阵调动的愿力量比前两次加起来都大，但实际也没有多出多少。
真正让他在意的是，无面人身后，数十根若隐若现如烟般的灰线。
这些灰线有些连至升起的浊气层中，而有些直接连至地底。
从庄滇这个角度看去，太初归藏遽魂煞神大阵千年积累的无穷愿力似乎就整片地悬浮在这无面人背后。
这无面人应是大阵的某种最终形态，能够动用大阵的全部愿力。
就在庄滇观察的几息间，无面人已有了动静，它的双手仿佛化作了两条软鞭，带起数道凝聚度极高的灰线往金光壁切来。
待真正动起来，灰线快至近乎无影。
几人只觉灰光一闪，金光壁上便嵌入近十道灰线。
约莫手掌厚度的金光壁被生生切入一半，而灰线上也沾染了“卍”字印中喷出的金色的佛火。
在被无面人收回的过程中缓缓烧断。
庄滇的反击则被轻巧地避过，无面人一个侧移，冥河虚影将将从其身旁掠过，金轮则是被灰线绞碎成光点。
还不等庄滇反应，又是数道灰线切在金光壁上，已生了切痕的光壁防护力度远不如前，几要被切碎。
庄滇知道不能再等，无面人能操控千年愿力，若都是高凝聚度形态的，凭手上这套阵法接不下来。
他迅速掏出五枚在楚门眼中散着红光的核桃。
仙一品，中阵，【佛陀五蕴灭罪印】。
楚门丝毫不意外一位有绝世造诣的阵修能掏出仙一品的阵法来。
仙一品之物，终究也是人造的。
就是这道仙一品中阵的使用方式有些出乎楚门的预料。
这竟是一道一次性的阵法。
【聚散由心】将金光壁内剩余的精纯灵气尽数灌入五枚核桃中。
紧接着，一道胳膊粗细的笔直金光瞬间将无面人胸口洞穿，沿途的浊气愿力也都被蒸发一空。
灰袍无面人甚至来不及调用身后连接的愿力源便消散成海量灵气。
金銮殿中，袁道始脸色一白，大阵愿力储量骤减两成……
隆恩宫中的灵柩棺盖一下震飞横推出老远。
成帝的棺材板，压不住了。
一道穿着与伊帝袁道始同款黑色朝服的人影缓缓坐起，其目光中透出一股令人心惊的漠然。
这是一种历经时光的洗礼，才有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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