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疯疯癫癫的王寡妇,林凡终究还是没能下手。
一记手刀把人打晕,他走到林知画跟前,帮她擦了擦眼泪,解开绳子。
林知画扑进他怀里,让他意外的是林知画没有哭。
只是死死地抱着他。
林凡心有所感,安慰道:“没事了,都过去了,有大哥在,没人能伤害你们。”
“嗯!”
林凡又安慰了他一句,把曹金的尸体和王寡妇一起扔进拆房。
来到屋里,只见王大夫被捆住手脚,嘴巴里塞着一团白布。
酸臭的气味把老爷子熏得白眼上翻。
“呜呜……”
见到林凡,他仿佛看到了希望,不停的挣扎着,下巴抬起,示意赶紧把东西扯下来。
“he~呸!”
“呸~呕……”
“不当人子!”
“年轻人,不讲武德!”
王富贵经过大起大落之后,多了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态。
漱口之后,他拿着柴刀喊道:“人呢?”
“厨房!”
看着地上不成人样的尸体,王富贵直接吓得丢下柴刀向后退去。
“你你你……”
一个时辰后,林凡用力踩了踩脚下的泥土,开春了,到时候可以种两棵果树。
王寡妇被他扔回了自己家中。
直到三天后,王寡妇自缢的事情才被人发现。
经过衙门的调查,最后定性为王寡妇被人侵犯,不堪受辱选择了自杀。
而王寡妇住了十多年的宅子,也被街道司理所当然的接管。
王富贵这些天一直提心吊胆的,生怕衙门的人找上来,王寡妇的死别人不知道,他多少能猜到,这让他对林凡多了几分畏惧。
对此,林凡也很无奈。
三月十五。
宜祭祀。
林凡准备了糕点,贡品,带着林知书林知画来到城外。
不大的坟丘前立着一块木碑,饱经风雨的木碑早已字迹模糊,不过依旧能看到“先父(母)林之文(秋疏影)之墓”的字样。
“爹,娘,我和弟弟妹妹来看你们了。”
林凡蹲在木碑前,把贡品拿出来摆放好,拿出香烛点燃。
看着龟裂的碑面,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粗糙的纹路,以及那一条条裂纹,都是经年累月留下来的痕迹。
他记不清父亲什么时候走的了,母亲走的也很突然,当时还是街道司的人帮忙,才草草的埋葬了,这块木碑是花了二十文钱找一位老先生写的。
“爹,娘,我带弟弟妹妹来看你们了。”
林凡跪在木碑旁,此时他脑海中不断地浮现起曾经的过往。
他知道,这是前身的执念所为。
看着那些回忆,他仿佛置身其中,不由得念起了上辈子的爸妈,当初他考上大学,爸妈高兴的一宿没睡,为了让他能安心读书,父亲一天干三份工,后来又把腿脚不便的母亲接到工地,在食堂负责洗菜,工资虽然不多,却多了份收入。
直到他大学毕业,有了工作,家里才慢慢好一些。
而他每天忙于工作,除了过年回家几天,也就偶尔打个电话……
“爸……妈……”
林凡泪眼模糊的看着木碑,“我一定会照顾好弟弟妹妹!”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直到冥冥之中,细若游丝的声音传入耳中,他终于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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