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那太监经受不住,死了。”
王承恩再次回来的时候,汇报了这样一个消息,一时间,朱由检有些惊讶于这些没有下面太监的狠辣。
区区一碗参汤下了药,不好好解毒的话,居然会死人。
这要是没有皇后的告诫,一时不察喝了下去,他不得受大罪?
朱由检定定神,看向魏忠贤:“魏秉笔,你也听到了,那太监,喝了参汤,死了。你说,这该怎么办?要不要,请皇嫂过来评一评?”
为了增加威慑力,朱由检没有用平常使用的皇后一词,而是专门提到“皇嫂”二字,以示亲近。
魏忠贤依旧是那个死样子,淡淡说道:“依规矩来,仗死。”
很快,殿外便抓来了十几个太监,捂住嘴,在殿外被噼里啪啦一阵打,没多久就没了声息。
“魏秉笔好大的威风!”
“殿下谬赞,都是陛下的信任。若无事,老奴告退。”
“不送!”
魏忠贤带头走了,司礼监的几个秉笔一并跟上,一溜烟也走了。
只剩下内阁的四个人,面面相觑。
“今天就到这里吧!”
朱由检一挥袖子,起身抬脚,进了后殿,招来王承恩交代:“你去,和李阁老说,让他交一份革除朝廷弊病的奏本上来,就说,本王知道他有这个本事。”
王承恩应声而去。
朱由检也是饿了,拉来刘文炳等人一起,将带来的吃食一扫而空,这才满意地拍了拍肚子,走到那个送汤的宫女面前。
那宫女脸上红的跟煮熟的虾一样,身子七扭八扭,仿佛有种另类的快感。
算了,还是算了吧。
朱由检看了半天,这问也问不出个什么,还是算了吧,也不让人给松开,直接带着护卫就出殿,顺着东华门、东安门,一路回府。
周镜跟在后面,有些欲言又止。
朱由检看到了,将他叫到一旁,“说吧,什么事?”
周镜踌躇片刻,这才犹犹豫豫说道:“殿下,今日在东华门值守的千户我认识,是勇卫营的熟人,他说……”
“说什么?”
“他说,新任御马监提督涂文辅在清理勇卫营,好像,好像有所谋划。具体什么样的,他也说不清。
反正,不靠近新提督的,都被安排去各处协助守门了。
属下思量半天,也不知是否应该告知殿下,这万一消息错了,可是大麻烦。
还请殿下见谅。”
朱由检听完这话,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眼神里透露出凌厉的光。
新官上任三把火,清理一下前任的布置,正常。
不正常的是,勇卫营本身并不负责守门,在大调动上也只听皇帝陛下的谕旨。
只是,前几天勇卫营曾经接手过东安门,如今就算是再次安排协防,恐怕也不会有人去专门质疑。
重要的是,涂文辅要干什么?或者说,魏忠贤想要干什么?
政变?谋反?
就依靠勇卫营?
朱由检并不觉得有这个可能,勇卫营虽然属于御马监管理,但是大体上挑选兵员的第一要求,是对皇帝的忠诚。
依附魏忠贤的人,可能不少,但是有胆子起兵的,估计没几个。
“涂文辅聚集了多少人?”
“他被赶出来的早,也不知道详细情况,不过,根据他的推断,不多于一千人,有官身的居多。”
“这样子,你再去派人联络熟悉的人,具体问一下情况。”
“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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