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北泽最近安生了段时日,当他告诉时北衍,他怀疑贺元祥之死有蹊跷时,时北衍还以为他终于改过自新,能够做些正事了,不成想,时北泽居然将一个莫名的女子带回了诏狱司。

时北衍的表情淡漠未变,可时北泽手臂上的寒毛都飞起来了,他连忙解释,“官府仗势欺人骚扰这位姑娘,我路见不平救了她。”

他转身对旁边的女子挤眉弄眼道,“行善积德是我们家族美德,姑娘你不必道谢,快走吧!”

上一秒还打情骂俏,下一秒就撵她走,方竹满头雾水盯着他英俊的脸,“公子,你眼睛怎么呢?”

“走,快走。”时北泽背对着自家兄长不断催促,不过方竹在短短的半个时辰里,已经被这位温柔风趣的公子哥打动。

走是不可能走的,方竹一想到自己回宫后还要做伺候人的下人,就斗起胆子挽住时北泽的手臂,朝着其他人打招呼,“公子,你刚刚不是说要带我去见你的朋友吗,这些是不是……”

她惊讶看到了位与时北泽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他……怎么有两个你?”

时北泽躲不过,只得硬着头皮,“这位是我的同胞兄弟,这位是长乐郡主,这是刑狱探案的石大人。”

方竹听闻郡主在场,下意识松开手行礼,“奴婢……草民方竹见过郡主,石大人,和这位公子。”她不知道时北衍的身份如何,只得以公子代称。

然而,她的话仿佛被风吹走了般,对面的三人没有一个人回话。

秦欢神色如常,时北衍垂眸,见她细密的睫羽在眸下倒映的光影,男人眉头微不可闻的皱了下,“兄长好兴致。”他迈步上前,笑的如沐春风。

可这笑看在时北泽眼里比冰碴子还要冷,“没……没什么兴致,路见不平是本官也是诏狱司的职责。”

要不是穿着这一身黑甲,时北泽当场就要涕泪横流,求着自家兄长宽恕。

他兄长可是能把他送去剃度出家的存在,要是把他惹怒了,兄长下一步可能就要把送进宫里阉了以绝后患!

就在时北泽以为“狂风暴雨”即将降临之时,时北衍忽然看向方竹,“京兆尹大人御下严苛,在他眼皮子底下竟有官府的人敢仗势欺人,不知姑娘是被官府的何人骚扰,我与京兆尹有些交情,定还姑娘个公道。”

时北泽刚要开口把他遇到方竹的事情说一遍,时北衍便眼神制止了他。

方竹听到京兆尹三个人,眼神闪躲了几下,“我……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

“无妨,姑娘随我去京兆府,让所有衙差都站出来,你给我们指一下就行。”时北衍给石易了眼色,石易站出来,一手握刀,一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方竹明显慌了,他站到时北泽身后抱着他的胳膊,“公子,我害怕,我不想再见到那几个衙差。”

时北泽将手抽出来,不过还是替方竹说话了,“那几个衙差我认识,我随你们去京兆府。”

时北衍笑了下,“有劳兄长。”

时北泽打了冷颤,他以为兄长是为了撵走他身边的姑娘,便对方竹道,“本官会为你讨回公道,你一个姑娘家,身上又有钱财,我派人保护你送你回家。”

时北泽安排了人手就与石易一起去了京兆府衙,方竹远望时北泽离开的背影,虽遗憾失去次攀高枝的机会,却也比被衙门抓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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