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嘲笑鸣人刚刚那不知所谓的发言的行为此刻仿佛成为了某种需要去遵守的【仪轨】,笑声开始在每个人嘴里发出,个人的意识早已淹没在群体里,所谓的群体是没有思考的能力的,情绪才是他们行动的动机,往往有极简单化和夸张化的特点。

所以对群众的反应鸣人早已有所预料,或者说,他想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毕竟…他可从没想过这是可以靠“说服”来解决的事情。

权力的艺术,如同律师的辩术,主要是要懂得如何遣词造句。

但是权力的本质,永远只有一个。

【力量】。

心脏开始如擂鼓般作响,巨量的如红酒般深沉的血液开始从骨髓挤压而出,泥土大地开始轻微皲裂,宛若音爆后的耳鸣,淡红色的气势冲天而起,鸣人伸出了手掌,小臂肌肉虬结。

金色的刘海被其向后捋去,光滑的额头下,是一双炽金色的瞳孔。

霸王色+黄金瞳。

空!

象征【王者】和【权力】的两种能力于此时再次二位一体,所有人不禁同时屏住了呼吸,汗毛有如被猛兽盯上般竖起。

喧嚣的嘲笑浪潮仿佛在鸣人手掌捋上刘海的那一刻同时被抚平,鸣人脸上的淡笑不再,转而平静冰冷地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却在每个人心中乍响风雷,凭临众生的威严在他身上升起,就连日向宗诚等人在这一瞬间也被鸣人压制。

大地的裂缝在鸣人脚下不断向外蔓延开来,没有言语的修饰,这种最直观的视觉冲击惊醒了在场的所有人群。

鸣人他根本不是他们所以为的刚毕业小鬼那样的软柿子…仅仅是这份单纯的力量,就足以吃人了!

在穿越之前的十几年里。

教导鸣人的老师是横压了一个时代的铁拳卡普、平时作战的对象是威慑着整片大海的四皇和大海贼、临死之前最后的交战对象是海军的大将赤犬,怒吼的人是革命君的领袖龙。

鸣人从不缺经历,这个世界没有人比他更知道最强者的气魄是何等的姿态,他之前所欠缺的,只是困于身体的天赋和无望报仇的心魔。

但这二者…却在这一月间均被他迈过了。

更可怕的是…直到现在却依旧没有人意识到,这个怪物终于诞生的事实。

“如果我说的是笑话,那么你刚刚所说的那个日向家的族人…又怎么会被我这个【拖累】给打晕呢?日向秀介,他也是个中忍呢。”

鸣人继续说着刚刚被笑声打断的话题,但与之前不同,这次的麦克风不是别人递给他的,是他用一种近乎蛮不讲理的蛮横姿态,硬生生地从所有人手里夺下,顺便还捂住了他们的嘴。

力量…既是威胁。

鸣人摆出这种犹如危险猛兽般的姿态就是在威胁着每一个人,不要插嘴,不要打岔,

听话。

“要知道,我那时还刚刚出院,甚至还拄着拐杖,就连现在我的伤势都没有完全恢复,毕竟我一周前才十三根骨裂,二度烧伤,肌肉撕裂…”

鸣人撩起衣服露出了特地留下的绷带,他现在越来越擅长【表演】了。

只是佐助有些疑惑的偏了偏头,这话怎么听起来有些熟悉。

鸣人放下了衣服,接着说道:“当然,你们肯定会说我是偷袭,胜之不武之类的…但是有一点是你们无法诡辩的。”

“日向京他是中忍吧?”

鸣人指了指日向宗诚,连带着他身边的几个日向家的族人,一个接一个点了过去:“你、你、你…全都是中忍吧?”

见闻色早已告诉了鸣人他们的实力,鸣人伸出了第三个手指头:“所以第三,为了证明你们说的都是屁话,顺便回应一下你刚刚向我发出的邀请——”

“下周,我接受你的邀请,我会登门拜访你们日向家,进行友好的切磋。”

鸣人露出了微笑,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像是亮出的獠牙。

“日向家随便出中忍,我要打十个。”

“要是我没打过十个日向中忍,我就是拖累,要是打过了,我就是比你们强。”

“凭什么?!”

日向宗诚气急而笑:“你什么地位我们日向家什么地位?你以为什么人想来挑战就能来挑战的吗?”

“是啊,我当然知道你们日向家是木叶最强…但是木叶最强不至于连一个12岁小孩的挑战都不敢应下吧?”

“这不是敢不敢的事!漩涡鸣人!而是地位…”

“笑话!”

鸣人大声呵斥,如作狮子吼,炽金双瞳怒目圆瞪,音量直接盖过日向宗诚,打断了他的话。

“在我没说话的时候你可以肆意用话语将我污蔑,在我说话的时候你在大声嘲笑,在我提出自证方法的时候你又和我扯什么地位来回避真相的揭露,那我反要问问你,你想要怎样证明你说的是对的?!”

鸣人步步走近,威势愈加咄咄逼人,每一步后大地裂开的那深深脚印,在不断提醒着在场所有人,他不是什么软柿子,而是一头猛兽!

“自己的话就是绝对正确,别人的话就是笑话,火影大人都不敢说的话你们日向都敢说,你今天可以迫我脏水,明天是不是就要骑其他人头上拉屎,后天是不是木叶就要改姓日向了?!”

“日向家没有…火影大人…我没有说过这种话!”

“但是你的行为不正是在体现这句话吗!”

没有想过今天的事情居然会波及到火影大人,日向宗诚顿时有些慌神变得支支吾吾,而鸣人再次喝斥打断,走到跟前,他已经不打算再给对方辩解的机会!

“那你说说,那天的真相还能怎么证明!”

“让我来告诉你!”

鸣人一把钳住日向宗诚的双手,速度之快没有人反应了过来,下一刻,言语杀机立现。

“日向京死亡之时,在场还有另一个你们日向家的当事人,她就是你们日向家的大小姐!”

“日向雏田!”

日向宗诚瞳孔瞬间放大,这些天来他对于族长和女儿之间的事情也有所耳闻…

“这些天来她都在你们日向族地没有出门,我也一直在医院,这正好,代表我们俩从未在事后有过接触,更别提我们会提前未卜先知会有今日的冲突!”

鸣人死死钳住了日向宗诚的双手,重重虚锤了一下空气,这是最直观的【力量】体现,也是最本能的主导权的【宣示】!

“那就让我们现在立刻一起去日向家,带着现在所有的村民作为公证,让【你们家】的当事人出来,复述一下当天的真相如何?!”

日向宗诚想要挣脱出来,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摇鸣人的力气,这小鬼的手…怎么像金属一样稳定!

而他的挣扎此时也落入了围观群众的眼中,这稍显狼狈的姿态,仿佛就是对刚刚他们说鸣人自不量力评价的最好驳斥。

“所以我问你,日向家的。”

群体的意识和信念从来都无法通过说理传播,他们其实需要的不是真理,而是一个强有力的人赋予他们主张,在群体看来,仁慈善良只不过是软弱可欺的代名词,面对强权他们又总是俯首帖耳。

这正是历代以来木叶村民显得如此憎恶的原因,所以鸣人从未想过要获得他们的认同和同情,当你展露你的强大的时候,人们自然会对你畏惧三分,甚至还会不自觉地追随于你,受你引导。

而此时,原本被日向家用于审判鸣人的舆情,却反过来成了鸣人将他们架在火上烤的武器。

“你到底现在敢不敢,和我去找日向雏田,当面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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