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去醉春楼喝花酒,贺之璋等人顿时来了精神。
“既然小先生诚心邀请,那我等只能勉为其难答应。”
几张满面春风老脸,看不出半点勉为其难。
洪卓权一拍大腿,悔不及当初:
“嗨!小先生原来您好这一口呀。”
“是老洪我疏忽了,早知如此,在您及冠礼后,我便带您去逛青楼。”
李牧风有些无语,若不是找个由头跟涂昭昭会面,他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洛青青不香吗,干嘛非得去青楼找女人啊!
看看天色近晚。
李牧风等人离开同福茶馆,骑着马溜达着向醉春楼而去。
众人皆穿着锦衣卫飞鱼服,且都是绿袍、银袍等百户以品级飞鱼服,纵马行走在长安城,行人纷纷避让,唯恐摊大事。
令人不解的是,这些锦衣卫高官,反而众星捧月般,围绕着一位身穿白袍的少年翩翩公子。
许多行人低声交头接耳,猜测李牧风的身份。
来到醉春楼外。
早有低眉顺眼的龟公、花枝招展的老鸨,高接远迎锦衣卫的大爷们。
“呦,几位大爷,您们又赏脸来玩儿了,贺大人,您里面请!”
贺之璋是常客,这徐娘半老的丰腴老鸨,直冲他抛媚眼,问道:
“贺大人,这位公子是?”
老鸨天天阅人无数,属于人精里的人精,立刻看出来,李牧风身份地位最高,众人都以他马首是瞻。
贺之璋冷哼一声,不满道:
“这位贵客是李小先生,机灵点儿,记住小先生的样貌。”
“以后小先生再来,你只管往花魁涂小姐那里领,便不会错了。”
“别愣着啊,快去给涂小姐通报一声!”
老鸨面露难色,陪着不是道:
“小李公子,还有贺大人,你们恕罪则个,涂小姐寻常是不见客的,您们若想见涂小姐,我可做不了主啊!”
清倌人都有权力选择恩客。
更何况是花魁之首涂昭昭。
贺之璋不耐烦道:
“叫你通报你就通报,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老鸨有些为难,她可招惹不起这些锦衣卫,只得挥挥手,让一个龟公去报信。
同时嘴里还在赔不是:
“贺大人,您是了解咱们这边规矩的,就算是一品大员来了,也不是随便能蒙受涂小姐召见的。”
“倘若涂小姐拒绝,您大人有大量,千万莫要怪罪……”
话说到一半,老鸨眼珠子瞪得溜圆,朱红嘴唇子张得能吞下鸡蛋。
当了这么多年老鸨,自从涂昭昭来到醉春楼那天,她便在门口迎客。
好几年来,还从来没见过,涂昭昭亲自来门口迎接客人!
今日算是见到了!
只见脸蒙着轻纱的涂昭昭,一双眼睛含情脉脉,能勾走男人的魂儿。
她头戴金枝彩蝶步摇,一步一颤,三千青丝垂在肩膀也跟着一晃一晃。
今日换了素雅白纱裙装,细细一看绣着金线刺绣,素雅里透着雍容华贵,盈盈一握的腰肢婀娜摇摆,真个是步步生莲,款款而至。
人间绝色涂昭昭,展颜一笑百媚生。
她轻轻屈膝万福,给李牧风行了一个礼:
“奴家涂昭昭,恭迎李公子。”
别说这老鸨看傻了,那些来醉春楼消费的富商巨贾,军政大员们,也恰好看到这一幕。
尽皆露出惊愕诧异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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