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逸心头剧震骇然,明白到同伙们为何会变成那样,当即丧失反抗的心理。
法力不敢调动,双腿干瘪枯涸,无力支撑身体,在清脆咔嚓声里,直接折断。
这么倒在地上,脸庞扭曲,大声直呼饶命。
那朝着他而来的法器,千钧一发之际,悬悬停在眼前。
惊与痛之下,豁然侥幸生还,顿时忍不住一抖,膀胱阀门失控,尿了!
而那黑衣头目,却不像程逸,虽然也是恐惧惊骇,却还存有一股狠劲,催动法力,勉强稳住身体,想要做出反抗。
但是,在看清了这身影的面目之后,其顿时表情陡变,竟然不再抵抗,任由袭来法器,径直穿过肩头,被卸下了一臂。
这时候,不用法力支撑下,他双腿同样干涸折断,倒在地上。
没有在意这个,只是仰着头,表情扭曲,却依旧忍痛,惊呼出声:“项威?!”
没错,陈进此时用秘法捏造的假象虚影,就是那已死许久的项威。
看到这个曾经导致三家被善水门责罚,衰颓数年的散修,这黑衣头目的眼里,并没有憎恨,反而露出相当古怪的神色。
像是终于确定什么,一副凄凄惨然之色!
他这是误会了什么!
陈进倒是没有预料到,居然还有这种意外发展。
心思急转之中,他操控灵气,发出声波,捏造出项威的声线音色。
“是我,我回来了。”
“哈,哈,哈哈哈……”
黑衣头目惨笑起来。
便是此刻的程逸,都对他这怪异的惨笑声,感到莫名其妙,有种毛骨悚然之感。
项威虚影面无表情,只轻轻开口:“他们让我前来……”
“果然,果然啊!此前之事,不过是那上宗善水门,为了打压我等而做出的一场戏!”
黑衣头目眼里透着一种癫狂,眼睛之中,迅速布满血丝,整个人端是古怪,让陈进越发觉得疑惑,心头凝重。
程逸这边看着倒是挺对劲的,此时先是一惊,然后便意识到许多蹊跷之处。
这个项威不太对!
虽然是这么想的,但在表现上,他只是默默地把头,凑在近在咫尺的地面,不敢被看出丝毫异色。
陈进暂且没有理他,急思完毕,让项威虚影,眼勾勾地看着黑衣头目,直到这人惨笑停下,整个人显得颓废绝望。
“说说吧,这次的事情!”
“……我李家,终于是得天之幸,获得了一枚筑基丹,祖父虽然濒临寿限,但有此机缘,自然是要放手一搏的。”
这黑衣头目,此时古怪地心死如灰,或许是打着向上宗坦诚,能够保下李家一丝香火的念头,故而便道出此间关键。
而听闻此等秘事,程逸也不由得猛地扭头看来,眼底忍不住爆出一抹贪色,旋即又想到自己眼下的局面,顿时认清了现实,默默地把头转回去。
朝不保夕,想什么呢!
而黑衣头目,这李家之人,看到项威沉默,似是许了自己的念头,便继续说下去:
“纵使凭祖父的年岁,这事也只有那万一的概率。”
“可就算如此,那王杨二家,也绝对不会坐视这等事情。”
“更遑论,他们两家之中,尚还有处于中年的练气圆满家主,如若知晓此丹存在,必会心生夺念!”
“故而,祖父心生一计。”
“先是放出自己即将寿尽的风声,再令我暗中调集适量本族人手,一些外放客卿,与一应外在劫修。”
“在今夜行动,做出一副祖父最后想要搏一把,最后疯狂一次,争取找到筑基希望的样子,到处屠山搜索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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