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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枫在左威卫将军府处没有查到火药的线索,还要去调查剩下的十一卫禁军。
正巧中风哥带人前来送达验尸结果,叶枫便将剩下十一卫禁军的调查工作推给了中风哥,狠狠地抓了一次壮丁,算是礼尚往来。
将这里的事情都安排好之后,叶枫二话不说,直接朝着刑部走去。
他现在有了宋公的玉佩,人生仿佛迎来了巅峰,十分嚣张得意,摆出一副在阳宁国横着走的姿态,势必要好好享受一下手里的权力。
“你去刑部做什么?”林夕瑶伸手拦住了叶枫,不解地问道。
九星司和刑部是死对头,互相之间都没有什么好脸色。只因两个部门的职权有很大的重合之处,尤其是阳宁建国之后,因为九星司皇权特许的存在,刑部的职权被大大压缩,如今只能对低级别的官员和普通百姓有执法权,更多的时候是作为复审部门的存在。
所以,九星司是瞧不起刑部的。
同样,刑部也痛恨九星司。
面对林夕瑶的询问,叶枫幽幽言道:“我总觉得,火药库的账册有问题。”
“你怀疑火药库的账册造假?!”林夕瑶疑惑问道。
叶枫点点头,思索一番,向林夕瑶讲出了自己的看法:“火药制成的火炮,是阳宁国的国之利器。之所以在一统中原的战争中能攻无不取、战无不胜,都是因为有火炮。虽然阳宁已经一统中原,四海之内再无战事,但周边的国家依旧战乱频发,各个势力都急需各种武器。否则之前的军器监监正也不会向他国偷偷倒卖箭矢,从中获取暴利。”
林夕瑶点点头,之前他们针对军器监监正的借刀杀人策略,正是利用了他倒卖箭矢的把柄,将他扳倒的。
叶枫顿了顿,继续言道:“区区箭矢都能卖到天价,就别说有巨大威力的火炮了。常言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即便阳宁对火药有严格的管控政策,但一个政策经过层层下达,其中难免就出现了猫儿腻。”
他的分析确实非常有道理,阳宁国严苛刑罚,官员腐败成风,倘若认真查下去,恐怕文武百官无人能够幸免。这也造就了九星司是头上的一口铡刀,无人不惧怕九星司的局面。
如今紫云剑派的西堂出现了火药,就是很好的证明。他们一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地下渠道,能拿到被严格管控的火药。
林夕瑶思索一番,分析道:“咱们已经去过火药库了,火药库的官员十分配合,没有任何的隐瞒,直接将全部账册都交给了咱们,而且现在九星司的官员已经在查了。”
这件事叶枫自然知道,同时,这也是他非常担心的地方:“九星司虽然缉掌刑事,破案是把好手,但查账未必精通。就算账册里面有造假,九星司的官员也未必能查得出来。”
“九星司查不出来?”林夕瑶听到叶枫的话,不禁笑了笑:“九星司的官员,都是集四海之英才。百里挑一,层层选拔出来的。”
叶枫不置可否,言道:“九星司官员虽是集四海之英才,但敢在火药上面造假的人,能在火药上面造假的人,同样是集四海之造假英才。只有百里挑一,层层选拔出来的造假英才,做出来的假账,才能瞒过诸多审核流程。”
林夕瑶一时间有些词穷,但她依旧不同意九星司查不出来的决断:“只要是假账,就一定能查得出来。”
看着林夕瑶的模样,叶枫笑着言道:“九星司固然厉害,但只要是人,不能样样精通。火药是阳宁国重点管辖的物品,物以稀为贵,火药能带来的利润是任何物品都不能相比的。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盯着火药,想贪的人在盯着,不想贪的人更在盯着。在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火药库将账册交给了九星司查阅,这账册做的一定是天衣无缝,滴水不漏。就好比是上三境和初三境,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叶枫说的不无道理,林夕瑶也被叶枫的想法给说服了:“只是,九星司都查不出来的账册,天下还有谁能查出来?难道邀请六部的管账师爷?他们算是最专业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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