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念慢慢放下手中的棋子,抬头看着银牌,冷笑一声:“这个叶枫,让他调查妖族的事情也没见他有这么多要求。这次去调查紫云剑派的火灾,还用上了宋公的玉佩,要求还这么多。”

“那……要按叶枫说的办吗?”银牌单膝跪地,试探地问着。

“既然宋公将玉佩赐予叶枫,就按他说的办吧。”韩念笑了笑,无奈言道。

“是!”银牌得令,转身离开。

“等等。”韩念抬头叫住了银牌。

“韩大人还有何吩咐?”银牌转身问道。

韩念思索一番,言道:“以后叶枫的要求,不必向我禀报,直接按他说的去办。一定要尽心尽力,不能有半点疏忽。”

“是!”银牌应道,转身离开。

看着银牌离开的背影,韩念淡淡一笑:“这个叶枫,比金牌还牛。”

……

抚云山位于神都北郊八十里外,山中有一座书院,便是天下闻名的清松院,也是当前唯一的一所君乾学术书院。

清松院原本不叫清松院,也没有如今的规模,不过是一间山中小阁,曾有世间高士在此隐居。后不断有学子进山中求学,便出现了最初的书院。

阳宁建国,重武轻文,大力打压君乾学术,大儒姚建章为保住书院,给天下学子留下一方求学的净土,便自领院长,又以“清松居士”为号,清松院至此更名。

如今,清松院规模宏大,前往求学的学子多不胜数,刚刚走进抚云山,就能听见朗朗读书声从山中深处传来。

清松院学子虽入仕无门,但也不问名利,潜心修学君乾九品,以仁义礼智信为本。

走进抚云山,庞大的建筑群便映入眼帘,院中学子尽穿儒服,头戴儒冠,腰悬文士剑,手持圣人经典。

山中雅阁,遍种兰花。正如谦谦君子,幽幽如兰。

雅阁中有一间简洁的茶室,姚建章身穿儒服,腰悬玉佩,正与一名女子对坐饮茶。

几名披坚执锐的甲士站在雅阁门外,显得格外违和,但也彰显着室内女子的地位。

女子年过二十,身穿华服,鬓插金簪,打扮虽然华贵,但她脸色冰冷,唇无血色,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

“长公主前来,为何不派下人提前禀报,万一我不在书院,长公主岂不是白白辛苦。”姚建章面带笑容,脸上的笑纹立刻堆叠起来。

“老师,还是叫我歆瑶吧。”长公主声音有些沙哑,说话也是冷冷清清的。

姚建章笑而不语。

“许久不见,老师鬓间的银丝又增添了许多。”长公主亲自为姚建章添茶。

“岁月不饶人啊。”姚建章理了理白须,笑道。

“老师手书已经收到,不知这个叶枫是何人,竟然能让老师亲自出手相救。”长公主眼波微动,充满了好奇。

提起叶枫,姚建章满眼笑意:“此人刚刚年过二十,虽然不拘小节,但颇有文人风骨。他在神机门开堂授课,将上古炼金术倾囊相授,不仅仅是炼金掌门,就连神机子对他也非常赏识。”

长公主神色恬静,摇头失笑:“老师是否过于称赞?”

“不然,那日我当街听他作赋,甚为欣喜,命人摘抄,在书院中传阅。”姚建章脸上的笑容越发强烈,片刻,又化为一阵叹息:“只可惜此人已入武学体系,不能收进书院,真是可惜。”

长公主神态自若地为自己添茶,笑道:“老师是当朝无人比肩的大儒,平生以来,作赋无数,佳作每每流传后世,竟然如此欣赏一位少年之作?此人如此年少,想必赋中尽是一些壮志未酬,儿女情长的陈词滥调吧。”

“非也!”姚建章立刻摆手,同时从袖口抽出一纸文章交给长公主:“此赋绝非陈词滥调,而是说尽世间百态,参悟人生之道。我每每阅读,都能品出不同滋味。”

听到自己的老师能给出如此高的评价,长公主也来了兴致:“哦?如此年少能有这等眼界?”

长公主将文章打开,阅读着上面的内容。

姚建章笑道:“此赋为叶枫街边尽兴之作,没有名字,我看此文尽书时运,便题名为《时运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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