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抱着薛宝钗,在大厅中央旋转一圈,惨烈的杀戮气势外放,务必让在场的每位薛家族亲都感受一番。
薛蟠和薛宝钗的存在,严重的限制了贾琏的发挥。
能瞬间完成的事儿,时间延长了十几倍。
震慑之下,厅堂内安静无声。
贾琏才开口,声音清冷:“姨父是被打进天牢的。什么罪才会被关进天牢?死罪!能抄家灭族的死罪!
蟠哥儿是我带走的,想给你们薛家留一条血脉,不至于彻底断了子嗣传承。
在座的,有一个算一个,本该都被抄家,再到刑场走一遭的。”
在众人惊骇时,坐在侧面的薛守业离开座位,整理好衣冠,对着贾琏恭敬的行了五体投地的大礼。
当初贾琏去扬州时,薛守业派人将薛蟠和薛蝌兄弟塞船,本就是抱着留血脉的心思。
薛举业做的事儿,瞒不住胞弟。甚至在去京城之前,已明里暗里向薛守业透露过隐秘。
贾琏没有闪避,坦然接受了大礼。
早猜出薛守业的心思,也做过保下两位小兄弟的准备,甚至为了保下皇商薛家老小,曾绞尽脑汁,不惜献出香水配方……
现在又来给薛蟠站台,这礼,贾琏受得起。
等到薛守业重新回到座位,贾琏才继续道:“贾、史、王、薛四家,结交已有几十年,都沾着亲,说一句同气连枝并不为过。
这一次薛家遭难,我们三家没有袖手旁观。
付出了数不清的资源,欠下无数的人情,才将祸事儿限制在薛姨父个人身,保下了你们一家老小的性命。
甚至,还在争取为你们薛家保住皇商头衔。
付出就要有回报,在座的各位薛氏族亲,就用内讧和分家,来回报我们三家的付出?”
厅中的众人反应各异。
还有人面露不屑,觉得四大家族本为一体,互相扶持是应该的。
薛家赚的银子,给另外三家都有分润。
危急时刻伸手拉一把,难道不应该吗?
说什么情谊,不过是想让薛家人继续帮着赚银子罢了……
想法其实没错,只是没搞清楚状况……主动权可不在薛家手。
贾琏轻轻哼着歌,哄怀中哭累了的薛宝钗入睡。
过了半晌,才幽幽地道:“能扶起薛家,自然就能扶起李家、陈家、刘家、张家。救人难,杀人可简单得很。”
迎着色变的众人,贾琏继续加码:
“保下你们薛家老小性命,足以偿还任何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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