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楚絮这么直接点明出来，薛棠的脸色不由得又白了几分。
余光中瞥见好几个人都往这边看来，薛棠眸光微动，随后攥紧了拳头，低头朝她说了句什么。
楚絮没太听清，“你说什么？”
薛棠稍微弯下腰，不疾不徐地靠近她，低头凑到她耳边一字一句道：“我说，你还记得傅明司吗？”
这个名字说出的瞬间，楚絮的瞳仁倏地紧缩，抬起头目光如同寒冰羽箭般直直地扫向他。
薛棠对楚絮这样的反应满意地勾了勾唇，起身的时候又迅速恢复那副温柔的模样，道：“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了。”
女人清瘦的身影逐渐远离，楚絮沉默地盯着，指尖缓缓攥紧成拳。
“楚絮，楚絮，你怎么了？”
苏念禾一过来就看见她呆滞出神的样子，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大声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没怎么，你戏份结束了？”
“还有一场，过十分钟拍，你刚看什么呢？听说薛棠来找你了？她跟你讲什么了？”
“没讲什么，打了声招呼。”
听见楚絮这样说，苏念禾明显不相信，狐疑道：“确定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楚絮摇了摇头，抿唇不语。
“你到底怎么了？感觉脸色不太对劲。”
苏念禾还是发觉了楚絮的异常，皱了皱眉，直觉跟薛棠脱不了关系。
楚絮勉强扯了扯唇角，“没事，可能被热到了。”
“也是，今天是外景拍摄，只有电风扇，那要不你去车上等我吧？我最多半个小时就去找你。”
“不用，我就在这等你。”
“那行，我得去背台词了，你先喝点绿豆沙，我让小陈给你买的。”
“好，你去吧。”
等苏念禾离开后，楚絮嘴角的弧度顿时敛下，那抹浅淡的笑意瞬间变成了冰凉的寒意。
她手里紧紧握着那杯绿豆沙，眼底情绪复杂又沉默。
过了会，腿上的手机颤动了一下。
解锁屏幕，是靳少虞发来的消息。
京北男狐狸：【在哪？】
看见这条消息，楚絮的第一反应是疑惑。
一般人问别人不应该都是在干嘛，或者是在不在吗？怎么到他这里就直接问在哪？
垂眸盯着靳少虞的微信头像看了几秒，一些过往的回忆跟潮水泛滥似的争先恐后地涌入脑海中。
好的，不好的，交织在一起。
印象中，靳少虞的头像还是她大学的时候自己给他画的，是一个他的Q版简笔画，右下角还有她的名字，没想到他现在都还没换。
楚絮轻轻点了两下他的头像，最后打字回道：【有什么事么？】
京北男狐狸：【没事。】
京北男狐狸：【只是有些想你。】
楚絮：【……】
啧，狐狸精。
见楚絮这边不回话了，靳少虞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跟她发消息。
京北男狐狸：【我傍晚的飞机到京北，晚上见。】
楚絮：【谁要跟你晚上见。】
京北男狐狸：【你，我想见你。】
京北男狐狸：【抱歉，实在是很久没见你了。】
楚絮都无语了：【哪里久？明明才两天的时间好吗！】
靳少虞却不为所动，缓缓打字道：【是吗，可是时差告诉我已经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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