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斩钉截铁地道:“当然。”
沙蜢毫不迟疑地道:“真的,比珍珠还真!”
骆驼笑了,其他话事人也笑了。
二人见状,面面相觑,不知道众人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不过还是很给面子,陪着笑了几声。
骆驼用食指点了点二人,皮笑肉不笑地道:“因为洗钱事件,东星损失了上千万,按照十倍赔偿,那就算一亿港币,你们打算怎么还?”
乌鸦和沙蜢暗道不妙,不过依旧保持镇定。
乌鸦皱眉道:“龙头,这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别忘了,我们当时可是在荷兰为社团拼死拼活。”
沙蜢连连点头。
骆驼嗤笑道:“若不是看在你们对社团有功的份上,早将你们沉入海底喂鱼。”
乌鸦耸耸肩,摊手笑道:“我不知道龙头在说什么,我只知道我们快将荷兰的事情搞定了。”
沙蜢环顾一圈,骂道:“操,是不是有人在挑拨离间,搬弄是非?别让我抓住你,否则会让你知道‘死’字怎么写!”
“出来!”骆驼冷笑一声,拍了拍手。
话音一落,几个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来人竟是肥尸等人,以及几个陌生面孔。
乌鸦和沙蜢心跳加速,眼中闪过一丝恐慌。
骆驼咬着牙道:“肥尸做了什么,你们会不知道?这几个记者写了什么报道,你们会不知道?”
乌鸦和沙蜢不禁看向骆驼,想不到对方竟然连记者也敢绑来当证人,不愧是东星龙头,有魄力!
二人斜了肥尸几人一眼,到底是谁出卖了自己?
还是骆驼手段高明,已将事情调查得一清二楚?
事已至此,乌鸦和沙蜢直接不装了,毕竟社团不是警署,根本不需要讲究那么多证据。
念头转变间,二人想通了,磕头认错也无所谓,只要能完整地走出去就行,大不了改换门庭,加入别的社团。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看在你们对社团有功劳的份上,不需要你们十倍赔偿,三倍即可。三千万港币,每人赔付一千五百万!”
乌鸦和沙蜢无语地看向骆驼,不禁想起了之前的事情,上次若不是有刘耀祖当替死鬼,自己就得赔一大笔钱给社团。
“玛德,还来这一套?”二人心中愤懑不已。
上次才一百万,这次直接变成了一千五百万,简直是离谱她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二人越想越觉得愤怒,自己拼死拼活,现在连一百万的存款都没有,居然要赔一千五百万?
把自己卖了也不值那么多钱!
乌鸦扫了肥尸几人一眼,问道:“龙头,我想知道是谁出卖了我们”
骆驼向阿信扬了扬下巴,后者会意,直接将信纸推到了乌鸦面前。
待看清上面的字,二人气得差点将信纸撕烂。
这王八蛋倒是谨慎,居然是将报纸上的字剪下来用,连字迹都不想留下。
“难道是熟人?”二人对视一眼,心中有了猜测。
但会是谁?
二人实在想不出这人会是谁,毕竟东星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想取代自己地位的人也不少。
二人瞥了一眼那些面色发白的记者,心想着:难道是那些报社?
若是报社的人,他们是为了什么?
“说吧,你们打算怎么赔?”骆驼再次发声。
乌鸦眼露凶光,面露凶相,深吸一口气后,道:“龙头放心,就算是砸锅卖铁,我也会将钱赔给社团。”
沙蜢点点头:俺也一样!
骆驼看了二人一眼,道:“给你们三年时间。”
二人猛地抬头,一脸的难以置信。
乌鸦咬着牙道:“一年五百万,龙头,这是不是有些强人所难?”
骆驼冷冷地盯着二人,道:“人家九仔一年就可以赚几个亿!”
二人怔住,不由得将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欺人太甚,激死人!
一切根源都是杨随云,乌鸦和沙蜢不由得后悔,为什么当时下手那么轻,不直接将那扑街的心脏捅个对穿,让他直接享受过年的浓浓香火。
骆驼指着二人道:“三年时间,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每人一千五百万,明白了吗?”
见各话事人都在注视着自己,乌鸦和沙蜢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好了,赔偿已定,接下来便是家法,家法不能免!”
乌鸦和沙蜢瞳孔放大,不可置信地看着骆驼。
骆驼骂道:“胡作非为、自作聪明的蠢货,你们对家法有意见?”
二人眼中喷火,却不敢口出狂言。
很快,二人的脑袋被套上了一个麻包袋。
“一人一棍,让这两个扑街长长记性,免得又让社团遭受巨大损失!”
噗!
嘭!
……
众话事人,每人举起木棍就往二人身上招呼。
乌鸦和沙蜢攥紧拳头,拳头上的青筋凸起,清晰可见。
屈辱,二人感觉自己正在被人按住脑袋,在狗屎里来回捣。
漫长的折磨之后,二人终于见到了阳光。
二人不敢立即抬头,害怕眼神中的杀意掩藏不住。
啷的一声,一根木棍丢到了二人跟前。
“互相打对方十棍,吃个教训,免得还勾结在一起做蠢事。”骆驼拿起茶杯,饮了一口,“一而再再而三的吃瘪,既然没人家九仔有本事,就不要螳臂当车了!”
“呵,扑街,自取其辱!”
这一瞬间,二人的脸色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额头上的筋脉更是涨得像一只扭动的蚯蚓。
上次是互相抽嘴巴,这次是互相打闷棍,下次呢?
怒火烧尽痛楚,二人倏地站起,凝视着骆驼。
阿信和司徒浩南往前迈出两步,似笑非笑地打量着鼻青脸肿的乌鸦和沙蜢。
骆驼抬头,指了指木棍,道:“不自己动手,难道想让我们每个人帮忙?”
这么多人,一轮下来,总共一百多棍,自己不死也残,乌鸦和沙蜢不得不再次低头。
“动手吧,一边打,一边数。我老了,耳朵不大好,说大声点。”
乌鸦和沙蜢对视一眼,最终还是前者捡起了木棍,后者先承受痛击。
“噗!”
“一。”
……
“十。”
沙蜢被抽得龇牙咧嘴,冷汗直冒,有种想要吐血的迹象。
“草踏马的,你下手可真狠啊!”沙蜢冷冷地瞥了一眼乌鸦。
乌鸦被瞪得头皮发麻,心中委屈不已,这能怪自己?
待沙蜢缓过劲来后,一言不发地拿起了木棍。
看着眼前的桌子,乌鸦发现自己的双手在发抖。
“噗!”
“一。”
沙蜢一边抽,一边吼。
乌鸦不由得向前一扑,被抽得差点缓不过气来,显然被沙蜢的狠辣吓得脊背发凉。
“嘭!”
“二。”
万般无奈,乌鸦只能咬牙坚持。
若杨随云在场,肯定会为相亲相爱的乌鸦和沙蜢鼓掌叫好,真是一对让人刮目相看的狐朋狗友!
看二人如此重情重义,礼尚往来,所有在场之人无不动容。
虽然骆驼一直强调,在内要尊师重道,在外莫要惹是生非,但心中也很清楚,古惑仔是很难听劝的,可谓不见棺材不掉泪。
若按照以往的规矩,骆驼很想将二人的一条腿打断,但想到那三千万,觉得还是从轻发落吧。
“龙头,肥尸那些人怎么处罚?”
骆驼想了想,道:“每人三棍即可,毕竟还要做事。”
阿信点点头。
每年五百万,若把他们打成重伤了,这钱得等到猴年马月才能拿到。
骆驼突然问道:“这事要不要通知九仔?”
阿信怔住,注意到骆驼的眼神时,想了想,道:“这种小事由长辈们解决就好,不必去麻烦小辈了。”
“况且事情早已过去,用不着揪着不放,人终究是要往前看的。”
“不错,事情就按照你说的来办。”骆驼笑着点点头。
阿信淡淡一笑。
下一秒,阿信的嘴角一阵抽搐,无语道:“敢情这事要是出了意外,还得由自己来背锅。”
阿信暗叹一声:龙头就是龙头,从不会出错,出错的永远是手下。
正当乌鸦和沙蜢互相给对方松筋骨的时候,一行人走入了尖沙咀的风云游戏城,是杨随云预想不到的人。
见到访客时,杨随云忍不住腹诽道:“没等来港生那三个小美女,却等来了两个糙汉,作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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