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贾珝府上温馨的气氛不同,宁国府此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护院围住整个府邸,到处搜查,只要是可能藏人的地方,都会探查清楚。
但却是雷声大,雨点小,并无一人发现贼人踪迹。
贾珍由下人扶着坐起身,腹中还止不住的反着酸水。
“如今还没查到贼人隐匿在何处,老爷可否看清了那贼人的面相,与护院们说了也好在府上寻找。”
宁国府总管家赖二赔着小心,毕恭毕敬站在下方等着贾珍回话。
“一帮酒囊饭袋,人都能闯到天香楼上去,岂不是能随时进府摘了我的脑袋。”
怒吼了一声,贾珍又呕吐不止。
“老爷身子不适,莫要轻易动怒,太医马上就到,老爷先保重身子啊。”
贾珍又粗喘了几口气,平稳下心情,“有两人入府,当先一个身材高大,用肚兜遮面,除此以外,我也并未看清。”
顿了顿,贾珍的情绪再次上涌,怒声道:“两个采花贼闯入府上劫了少奶奶还溜之大吉,我宁国府的脸面要丢尽了。与五城兵马司指挥使传信,让他们调集巡查兵卒,发现可疑人,直接下牢严刑拷打!若是不以儆效尤,那往后会有多少江湖人效仿。”
“是是,我这就去办。”
待赖二合上房门,贾珍又重重拍了下一旁桌案。
“煮熟的鸭子也能飞走,莫要让我知道是谁做的,要是被我抓住定将你抽筋拔骨。”
……
乾清宫,御书房,
勤勉的宣和帝宫门落钥也还在处理四方送来的奏折。
“陛下,该歇息了。”
戴权走进书房中,替下一旁陪侍的小宦官,来到宣和帝身边。
“不碍事,这就了结了,你来这是外面生了事?”
戴权露出笑容道:“陛下圣明,实是生了件乐事。”
宣和帝不为所动,再提笔蘸了蘸墨,随口问道:“哦?什么乐事?”
“今日夜里有贼人闯入宁国府,将宁国府大少奶奶偷了出来,威烈将军贾珍似是还受了伤,方才还来请太医了,这会儿正与兵马司去信,助他搜查贼人。”
“这倒是个乐事,国公府邸,将门之后,被贼人如入无人之境将府上女眷偷了出来,真是够丢人的。”
戴权又笑道,“陛下,您可猜得这这贼人是谁?”
“这朕从何猜起。”
“陛下能猜得着的,近来还总提起他呢。”
宣和帝停住了朱笔,置于笔架上,偏头看向戴权,“难不成是保安侯孟常?”
“非也非也。”
“那是武安侯谢义?”
戴权摇摇头,“也不是。”
“那朕真是猜不来了,与四王八公子弟有过节的应也只是这几家了,竟还是朕经常提到的,那还有他人吗?”
“另有其人,是那贾珝。”
“贾珝?”
宣和帝皱起眉头,“一个未婚娶的哥儿,往别人府上偷女眷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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