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人,脸上那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贾伍的眼睛微微眯了眯,略微想了想,随后就死死的盯在了这个人的身上。

金陵贾家现在十二房的先祖,说到底算是宁荣二公的堂亲,并不是宁荣二公的子嗣,宁荣二公是那一辈贾家兄弟里最小的。

后来因功,贾演贾源两兄弟被封国公,就帮去了京城,如今京城八房才都是贾演贾源两兄弟的后裔。

封建时代对于宗族看的特别重,既然同出一宗,且没有另起锅灶,再创新的家系,那么做为同宗兄弟,自然可以扯荣宁二公的虎旗,借此发展起来。

荣宁二公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作为代价就是就此以京城的荣宁二公嫡系血脉为主系,使其拥有自身一切资源的调动权。

只是财帛动人心,随着家资越来越丰盛,在本地的关系网越来越浓密,权势越来越滔天,他们自然也生出了别样的心。

如两代荣国公时期,主系强盛,他们就伏低做小,讨巧卖乖;而等贾代善死后,贾赦贾敬这两个第三代支柱又没有支楞起来,他们就开始阳奉阴违,想要听调不听宣。

而现在随着贾琏得到了元平帝的信重,眼看着京城主系又要如日中天起来,他们开始有点慌了,毕竟这些年有些不太地道,所以这次才集体过来试探一下态度。

对了,因为贾演贾源两兄弟是那一代贾家最小的兄弟,与金陵十二房先祖年龄差距颇大,所以随着时间发展,现在的金陵贾家尚还健在的最大辈分也不过就是‘玉’子辈了,也就是和贾琏是同辈。

虽然贾琏的年纪比在场许多同辈的都要小,但贾琏可是荣国公的嫡脉子孙,凭着主系的身份,足以可以在礼法道义上,将这些旁系给压的死死的。

开口的这个人叫做贾茸,‘水、化、文、玉、草’,按照辈分,算是贾琏的子侄辈。所以叫贾琏二叔到是没有叫错。

贾琏并没有立马回应贾茸,只静静的看着他。

大堂内的金陵贾家诸人,亦是都将目光紧紧的注视在了主座上的那个少年身上。

看着那些人一副你不开口,我们就这样耗着的神色,贾琏的眼神中闪过了一抹嘲弄之色。

“我今日前去祭拜,发现通往周围那些祭田的路似乎有些不那么平整啊?还有我祖父那里,下山那段路的那座石拱桥更是连桥柱都有了许多裂痕。

听金彩说,这种情况已经出现了两年多。所以不知诸位,可是这些年,我们主家哪里做的不好,亏待了你们,所以你们现在是在抒发不满?”

贾琏一开口,金彩的眼中就已满是愧疚之色,自己毕竟是势单力弱,每日将贾代善的墓葬周围清扫清扫,整理干净就是他的极限了。

那座石拱桥是在不是他和贾府老宅里的这些三瓜两枣就可以收拾的,这两年,他不止一次通过妻子儿子,向贾母反应过这些问题,

可毕竟山高皇帝远,还是得倚靠人多势众的金陵贾家才行。所以最后贾母在去年十月底派了赖大过来金陵这边处理。

当时他已经被元平帝带着亲自教导,那段时间诸多阁臣也都在元平帝示意下,也都在贾琏旁听政事,元平考较时,贾琏回答有所不足的时候作出指导。

所以,那段时间的贾琏每天就如海绵一般,疯狂的吸收各种知识,也就没有去在意这件事情。

现在看来,这金陵贾家是该敲打敲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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