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薇这样说是为了给江聿城一个心理准备,他的病不可能一蹴而就,所以心态一定要放好。

而江聿城对她一向就很有耐心,几乎是宋时薇说什么他就应什么,完全不会持反对的意见,乖巧的就连温言也在一旁感叹,“哎,咱俩一起长大几十年,可从来没见过你对我这么温和过。”

宋时薇整理东西的手一顿,但也不说啥,笑了笑,收拾好了便离开了这里。

在宋时薇走后,江聿城无奈睨了温言一眼,同样啥话也没说便打算离开这里。

反倒是温言,一脸仓皇的站到了他的旁边,说道:“不是,我就抱怨了一句,你睨我干嘛啊。”

“懒的理你,下次别乱说话了。”说完,江聿城将轮椅调转了一个方向去到了前往二楼的电梯。

而被留在客厅的温言也被江也勒令赶紧去熬药了,至于他自己,自然是去派人将新药给送回来了。

……

时间回到念检查的那天下午。

江也从祝家出来后,祝父祝母啥话也没说,在学校接上祝星遥后便拎着行李匆忙赶去了火车站。

直到他们一家三口坐上了离开云梦的火车后,祝星遥依旧一脸懵逼,“爸,妈,咱们坐火车去哪儿啊,我还要上学呢,不上学了吗?”

“上个P的学。”祝父一个巴掌甩到了祝星遥的左脸上,“都怪你,要不是你惹了不该惹的人,我们用的着离开钱家村吗?”

“离开?我们为什么要离开,钱家村是我们家啊,我们为什么要离开。”祝星遥捂着发胀的脸,一脸震惊的问道。

见闺女被打了,祝母下意识的便护上了,“人都走了,你打闺女干嘛,我妈那里虽然偏僻,可咱们手里头也弄了些钱,置办一些家业,重新开始就行了,再说了,钱家村到底也不是你根儿,上哪儿待不是待啊。”

祝父祝母与钱予华家情况差不多,也是从别的地方迁至他们现在所住的村的,像这种外姓人在本地人村子落户的情况虽不多,但也不是没有,所以倒也没什么奇怪的。

只是钱予华家仅仅只是移到了隔壁村,而祝家迁移的就远了,据说是早些年祖上逃荒走了好些地方,最终才定居在这儿的,由于已经住了好几代人,家业自然就要比钱家多上很多。

祖宅、果园更是与村里本地人有的一拼,这次迁移为了不留念想,江也直接从他们手中花钱将这些给买了下来。

价钱自是给的公道,只是那态度,却是不容别人拒绝,并且别人看不懂,祝父也看不懂吗?

“你还没了解到事情的严重性,你以为咱们走了这事儿就完了,还有那些钱能置个P的家业,总之老子家几辈子的家业,全被你给嚯嚯空了。”

祝母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不会吧,我们不是都已经走了吗?”

“你看那些人像是咱们走了就能结束的人吗?你看看你是怎么教女儿的,教的咱家一无所有,我看她就是个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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