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哼唱着小曲,从府中走出的时候看到了坐在台阶上,正打瞌睡的吕布。

“见过义父。”

吕布浑身打了一个机灵,连忙站起来拱手行礼。

“奉先啊,你怎么在台阶上坐着,不回房歇息啊。”

董卓拍了拍吕布身上蹭的尘土,屁股上都坐出了一个印子,这一看就是在这里呆了一晚上。

“昨天宾客众多,孩儿担心有刺客伤到义父,故…故此在外面守了一夜。”

吕布显然没有什么城府,撒谎的时候,眼神都不敢跟董卓对视,生怕被看出来心虚。

不过也不奇怪。

义父待他如亲儿,可他这个逆子却喜欢小妈,这种事情一旦传出去,他别想在西凉军里混了。

董卓早就看破了一切,也没有点破。

他笑着拍了拍吕布的肩膀:“真是我的好的好大儿啊,你不是喜欢我的神雕弓很久了吗,待会儿我将用了多年的宝弓赏给你。”

“多谢义父。”

吕布抱拳谢赏。

要是换做以往得到一把宝弓,他一定会兴奋无比。

胯下赤兔马,手握方天画戟,再配上义父赏赐的神雕弓,这身神装,战场上还不任由他驰骋。

可如今一想到美艳的貂禅,被义父给霍霍了,他就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了。

为了赶快忘记这个伤心事,吕布开始转移话题:“我看义父今天气色有些憔悴,是生病了吗?”

之前董卓就昏迷过一次,在整个洛阳城中都引发了不小的骚动。

看到此时董卓脸色隐隐有些憔悴,似乎是没有休息好一样,这让吕布心里隐隐有些担忧。

毕竟董卓可是二十万西凉军的旗帜,一旦有了什么闪失,那可是会出大事的。

董卓笑了笑:“我儿莫忧,为父没什么大碍,只是被昨晚酒色所伤,一时有些憔悴。”

吕布:“……”

他现在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子,问什么不好,偏偏问这个。

现在一口闷气不但没有散去,反而感觉自己胸口变得更堵了。

“义…义父,乃当朝太师,肩上扛着匡扶汉室社稷的重任,要节制自律,万不可坏了身子啊。”

“我儿奉先所言极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万不可荒废下去,我当反省自律。”

董卓深吸了一口气,下定决心道:“从今天开始,我……戒酒。”

戒…戒酒?

见董卓只说戒酒,对戒色方面半个字不提,吕布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怪不得朝中的那些官员,天天背地里骂义父狗贼,看来也不是没道理。

确实有点狗。

就连他这个义子,现在都有种替天行道的冲动了。

不过也仅仅只是想想,并没有真实施的想法。

董卓平日里对他这么好,他完全没有理由出手,而且自从当初杀了丁原之后,他就已经触碰了武将弑主的禁忌。

可以说,除了董卓之外,天下已经没有人愿意收留他吕布了,都会怀疑他的忠诚度。

还有就是……

他在面见义父的时候,能顺便看貂禅一眼。

虽说此生已经无望娶到貂禅小姐了,但能够站在远处,默默的看着她欢声笑语,生活的幸福,那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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