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更红。

“嘶”赵与芮那边装腔作势,捂着眼睛,不过真的挺痛的。“你要紧吗,要不要去医院?”胡翩儿关心道。

“皮外伤而已,弄个熟鸡蛋敷下就好。”

“还有这种说法?”胡翩儿左右看看,这边距离她家太远,也没熟鸡蛋啊。

赵与芮这时起身,身体刚站好,左右晃了下,好像站不稳。

“当心。”胡翩儿下意识上前,扶了下赵与芮。

赵与芮趁势身体微倒,倚偎在胡翩儿身上。

一股香香软软的气息,瞬息把他包裹。

“你没事吧?”胡翩儿还没发现赵与芮在占她便宜,关心的问道。

她生怕赵与芮晕倒,用力扶着赵与芮,小脸儿憋的通红。

赵与芮有些短暂的失神。

感受着胡翩儿的青春,他犹如回到当年余府初遇小桃的那个青春岁月。

年轻真好,他忍不住暗暗吸了鼻尖的香气。

前世从五十岁之后,他已经很少再碰女人。

现在重回青春,突然就感觉年纪老了之后,哪怕当皇帝也不香了。

还是青春好。

“哎,哎,你不要吓我。”胡翩儿惊恐看发呆的赵与芮,还以为赵与芮被打傻了脑袋。

“啊,不好意思,没事,没事,我就觉的有点头晕。”赵与芮回过神来,依依不舍的离开胡翩儿。

胡翩儿这会已经满头大汗,应该说两人都是满头大汗,现在是八月,天气本热,还在街上跑了这么久。

胡翩儿穿的还比较保守,依久是一袭长裙。

赵与芮让ktv小姑娘们穿的超短裙,是从东燕国传来的,这几十年在海边诸省还算流行,但大部份大元姑娘,都不好意思穿。

胡翩儿这么热天穿着长裙,自然热的满天是汗。

赵与芮看她小脸都晒的通红,赶紧道:“外面太阳大,到边上去。”

说罢也不管她乐不乐意,一把牵起她的手,就往边上走。

胡翩儿长这么大,估计第一次被一个陌生男子牵手,一时有点手足无措,不过她并没有反抗,乖乖的跟着赵与芮,就是那脸越来越红了。

两人来到街角树荫下,赵与芮这才好像恍然大悟的表情:“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赶紧松手。

“没事,没事。”胡翩儿声音低或蚊音,她有点不也抬头看赵与芮了,但又忍不住。

抬起头正好看到赵与芮吱牙咧吱的在捂眼睛。

“你没事吧,看你伤的很重的样子。”

“当然没事,小小一拳,也打不死我,可恨没抓到他,啊呀,嘶”

“扑哧”看着他的熊猫眼,胡翩儿又忍不住笑了。

“我很难看吗,你笑了两次了?”赵与芮一本正经的道。

胡翩儿赶紧摇手:“不是不是,我不是笑你——”但她不会说慌,那表情明显藏不住,还是想笑。

下一刻,她也内疚起来,他在了我,我岂能笑他。

但是,熊猫眼真的好好笑。

“我叫赵与芮。”赵与芮一本正经的道:“锦衣卫码头所的。”

胡翩儿则小声道:“我叫胡翩儿。”说罢,又偷偷看了眼赵与芮。

两人目光再次对视,胡翩儿慌忙移到边上。

扑通扑通,她小心脏又剧烈跳动起来。

除了学校的同学,她也是第一次和一个年青男子这么近距离站着。

她想离远点,但树荫就这么大,再站远了,就要被太阳晒,胡翩儿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很好的理由。

“你的名字,好像以前的皇帝。”胡翩儿突然道。

“你说暴君赵与芮吗?”赵与芮不动声色道。

“赵与芮才不是暴君。”胡翩儿正式道:“我读过历史,他也是为了我大宋——大元”

赵与芮暗暗欣喜,原来不是个个都以为我是暴君。

“你也喜欢历史?”

“恩,我喜欢看前宋赵猛大元之前的事。”

赵与芮随便和她扯了几句,两人似乎有说不完的话题,胡翩儿很懂以前的历史,而赵与芮更是一部活历史。

一时间,胡翩儿以为遇到知已。

正聊的开心。

“小姐,小姐,小姐——”不远处有人双手叉着腰,走几步停几步,又一个满头大汗的荷来了。

“啊呀,我家荷来了,我要回家了。”胡翩儿道。

“你家电话多少?”赵与芮突然问。

胡翩儿的心又剧烈跳动起来。

她纠纠了一下,小声道:“82605566,不过我房间没有,周末和中午和晚上不要打,我爸在家。”

“明天上午有空去钱塘庙吗?”赵与芮趁胜追击,又约明天见面。

胡翩儿没说话,脸红红的点了点头,接着转身,拎着裙子,一路小跑而去。

“上午九点。”赵与芮的声音再次响起。

她跑了十几步后,还回过头,看到赵与芮在看着她,她的脸更红了,又赶紧转身,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青春真好,赵与芮看着她奔跑的样子,忍不住再次深吸口气,看着大元的天空,突然感觉现在也不错。

如果每次年老之后,都能穿越,从头再来,到也挺不错的。

人一旦年纪大了,皇帝都不香了。

现在他虽然身为大元的底层,但他从来没有气馁过,在看到胡翩儿之后,更感觉年轻才是王道。

当天晚饭之后,赵与芮拿着烟酒,再次来到胡典吏家。

砰,砰,砰,他轻轻敲了敲门。

“谁啊?”里面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不一会,有个仆人打开门,看了眼赵与芮。

赵与芮换了身衣服,穿着常服,还回家洗过澡了。

“晚辈锦衣卫码头所赵与芮,拜见胡大人。”说罢提了下手中的烟酒。

仆人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有劳小官人等会。”

吱,他重新关上门。

内院里,胡海山一家刚吃完饭,女儿胡翩儿回房去了,胡海山拿了一叠钞票,准备出去和同事打麻将。

刚走到房门口被仆人拦住。

“锦衣卫赵与芮?”胡海山听都没听过,一脸懵比。

“他手提上烟酒,好像有事相求。”仆人小声道。

一听提了烟酒,胡海山第一反应是不是找自家女儿的,但转念一想不可能,多半是税事。

“让他到客厅去。”胡海山在房间里等会,然后才去客厅。

很快就看到了赵与芮。

“晚辈赵与芮,拜见胡大人。”

胡海山听的一脸迷茫,通常亲戚之间才称晚辈,他并不认识赵与芮。

“你是?”他以为真是胡翩儿的同学或什么的,但赵与芮年纪看起来比胡翩儿还得大几岁。

“与芮是码头所锦衣卫的,最近和朋友合开了一个ktv——”赵与芮飞快说出原委,然后把一个信封当着胡海山的面,放到烟盒下面。

胡海山眼神一动,知道那肯定是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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