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对面也是个院子,看起来也不小。
几人看了几眼,秦琛心中已经在考虑派人进去找儿子的事。
不要用找儿子的理由,说找罪犯?就在秦琛决定派人进去的时候。
吱,惜红院后院大门的对门院门,突然开了。
一个身影走了出来,一眼看到秦琛,脸色大变。
“小畜牲。”秦琛大骂,不是儿子秦守文是谁。
秦守文也没想到这么早,老头子找到这里,表情非常慌张。
秦琛骂道:“小畜牲你又金屋藏娇,屡教不改?”
身后李杓两个锦衣卫都笑了。
秦琛说完转身,陪笑道:“麻烦李千户和这位兄弟了。”
“不麻烦,不麻烦,哈哈,总督大人,咱们先走哈。”李杓也识趣,赶紧带人走了。
秦琛脸色瞬息阴沉下来,示意了老管家,大步走过去。
不过他年纪也大了,走几步有些摇。
“父亲。”秦守文赶紧上前扶住秦琛。
秦琛这时已经感觉到院中还有人,但刚才没出来。
“你里面干嘛?”
“没什么,父亲,我们回去说——”
“滚开。”秦琛不由分说,推开秦守文。
秦守文急的不得了,却又没办法,眼睁睁看着秦琛冲进去。
里面静悄悄没声音,但秦琛看了看几个屋子,直接往最边上的一个小屋去。
秦守文脸色更是大变。
砰,他推开小屋,里面有灯光,刚刚没来的及关,但空无一人,桌上还有茶杯什么。
秦守文急道:“父亲,伱找什么,回去再说吧。”
秦琛不理他,在屋里看来看去,但没看出什么。
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时。
嘀滴滴,嘀嘀嘀,一个奇怪的声音从墙壁里传了出来。
这下父子俩都是脸色大变。
秦琛转头深深看了儿子一眼,秦守文都不敢正眼看他。
数秒钟后,秦琛长叹,摇摇晃晃走出屋子。
他关上房门,看了眼老秦管家。
老秦一脸茫然,但很快知趣的往院外走去,并替他们关上院门。
“你这里搞这些干什么?”秦琛沉声问儿子。
秦守文还想否认,硬着头皮道:“守文,没搞什么啊。”
“叭”秦琛转身一个巴掌重重拍在他脸上。
秦守文后着脸,表情几乎要哭了。
“谁让你私藏发报机的?这是大罪?”秦琛咬牙切齿道。
他不敢相信儿子怎么会有发报机?
这玩意只有朝廷能制造。
秦守文怎么弄来的?
谁给他造的?
他想干什么?
他和儿子生活了这么多年,好像突然变的陌生起来。
秦守文知道瞒不过了,只好低头道:“赵绎弄给我的。”
赵绎是他表哥。
皇帝的儿子。
“赵绎想他干嘛?”秦琛又惊又怒。
秦守文左右看看,终于道:“他看到诏书了,里面不是他。”
“嘶”秦琛倒吸口冷气。
“你们——你们——你们想造反吗?”
秦守文脑子里这时想到赵绎之前发来的电报。
这种事要么不干,干了就没有回头路。
扑通,他直接跪在秦琛面前。
“我私藏发报电,和赵绎通电,还知道诏书的内容,条条都是死罪,父亲要是忠于陛下,把儿子报上去吧?”
“你——你你——”秦琛气的血压直冲上头。
“混帐,混帐东西,老子怎么生了你这混帐东西——”他冲上去对着秦守文拳打脚踢。
“老子打死,打死你——打死你——”秦琛一把年纪了,那打的动,上手上脚也没什么力气。
秦守文就这么让他打,嘴上还道:“表哥说的没错。”
“他赵与芮这江山谁打下来的?还不是我们秦家出钱出力?”
“现在他要传位给赵禥,对的起秦家吗?”
“姑姑十岁不到就嫁给他,他还有良心吗?”
“你给老子闭嘴。”叭,秦琛又是一巴掌,打过之后又觉的心痛。
看着秦守文脸上被自己打的通红,各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你不让我说,我偏要说,这件事不说——取消世袭是几个意思?”
“父亲你和爷爷是大功臣,我们也沾了点光,但我现在干什么?你看我干什么?”
“干了个小小银行行长?”
秦琛这时打累的,气的扶着腰,说话也在喘:“你自己科举考不上怪谁?”
“你三十岁不到当省行行长,还想怎么样?”
“多少人努力一辈子干达不到?”
“你皇帝姑夫有亏待你?你还不满足?”
“我儿子呢?”秦守文怒道。
“照他这种干法,三代以后,我们秦家又回到平头百姓,当商贾去了。”
“我们算是帮他开国的功臣啊,他就这么对我们秦家?”
“你有没有想过你孙子?”
“特娘的,我怎么生了你这个——呃——”秦琛年轻时比较胖,按后代说法,还是有点高血压的,这会被儿子一气,突然血压就升高了。
他瞪着儿子,想说什么,就觉的眼前一黑,扑通,轰然倒下。
“父亲,父亲——”秦守文悲痛欲绝的声音震彻在大院里。
没一会。
身在狮城后世新加波的赵祺和大宋湾和平城的赵绎都收到电报,汉州总督秦琛突发脑病,晕厥不省人事。
两人皆是大惊失色。
赵绎立刻发电给赵祺,告诉大哥,他要去看看舅舅,顺便带着大明省最好的医生。
赵绎要去汉州,就得经过赵祺控制的马六甲,赵祺当然果断答应。
“大王不可。”新马省都指挥使严乐闻言,立刻出口反对。
此时他正陪着赵祺在狮城,等待皇帝赵与芮巡察的命令。
没想到赵绎突然要去汉州。
“啊?”赵祺莫名奇妙:“三弟舅舅病重,这不是人之常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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