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已经废了。”
张帆转身再去看其他的人,绝大部分都是面黄肌瘦,双目呆滞无神。
食物给他们分发下去,其中有一个母亲手里拿着一个馒头一个劲的往孩子嘴里塞,还一直的说着:“孩子,你饿……孩子你饿……你吃啊?你吃啊!”
母亲的声音和动作越来越大,后面甚至是在对孩子狂喊猛塞!
如果不是有小白一直在旁边看着及时拉扯开,后果难以想象。
女人脆弱,这母亲在徐盛来之前其实就已经崩溃了。
……
不止于男人和她,被找到的所有幸存者都处于精神不正常的状态。
以男人和这个母亲尤为严重。
男人罪恶未果,但张帆在这一对母子身上感受到了淡淡的血腥气味儿。
结合着他们的言语,代表了什么不言而喻。
张帆轻叹一声:“将这些心理健康出现问题的,把他们的这段记忆都给清除了吧。”
然后又一指男人和母子,声音变得淡漠:“你们仨入精神病院吧,以后就在那好好待着,别想着再出来了。”
张帆这一刻感觉很悲哀。
……
大公鸡的死亡笔记:
“母亲,母亲!”
第一次睁开眼睛,身边有数不清的同类一起出生,一起喊着母亲,丝毫没有发现到孕育我们的只是冰冷的机械造物。
不过时间久了我也意识到我是没有母亲的。
好在,我还有一个兄弟——小黑哥。
它只更早出生一个小时,我愿意和小黑哥哥说话,因为我发现,其他的同伴都傻傻的,只有我俩能顺畅的交流。
我们有些不太寻常。
有一天小黑哥凑过来对我说:“小二,你发没发现每回被带走的那些同伴,就再也没回来!”
我们意识到了其中的危险。
从那天起,我们就多留心,真的像小黑哥说的一样,同伴被带走一批消失一批。
只不过随时又会补上来更多的同伴,不留心根本看不出来。
我说了我们不太寻常,我和小黑哥都能通过叫声去控制、驱使一些同伴。
所以,我们两个每回都控制着同伴向前,我俩则隐藏在它们身后,一次次的始终没有被带出去。
然后又有一天,小黑哥又来找我说话了,但这一次它是哭着说的:“小二,我在食槽里看到了二丫的腿,呜呜呜……”
二丫是小黑哥喜欢的小母鸡。
小黑哥哭的很伤心,我却觉得很恶心。
我们一直在吃的是什么?
从那一天起,小黑哥就变得很消沉,日渐消瘦。
而我,虽然明知道那食槽里的东西不对,但我别无选择。
要么吃,要么就被饿死。
我选择了活着,小黑哥选择了饥饿。
我们渐渐疏远。
我们逐渐长大。
……
直到有一天,有一个人来了,指着我们一群公鸡说:“场子里不需要这么多公鸡,有这里的一半数量能配种生鸡仔儿的就够。
留这些长的壮的,毛发艳丽些的。”
“对,这只就不错,照着它的标准留。”那人伸手指着我当做典型。
然后接着说出让我惊恐的话:“大公鸡不好卖,其他的都杀掉吧!”
削瘦的小黑哥就在被裁杀的那批同伴里。
我看向它,它也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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