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长一幼,端坐于高堂之上。

夏云芝一身雪白裘皮毛衣,头上簪着一根步摇,静静坐着,一边读书,一边品茶。

室内青烟袅袅,叶谪单手支着脑袋看着她,那张白净有如羊脂玉的侧脸,很是好看,光洁的额头,高耸的琼鼻,泛着淡淡朱红的嘴唇,时不时地端起茶盏,浅抿一口,让叶谪看的有些入了迷。

很快,饭菜做好了,夏云芝坐于主位,叶谪西向左,青花瓷盘中,三个小菜,两人动起了筷子。

叶谪夹了一个青菜,填到嘴里,看向夏云芝,说道,“芝姐,你刚才没吃么?”

夏云芝点点头,并不说话,只是揽起袖子,夹了两块羊羔肉放于叶谪碗中,而后便继续吃了起来。

夏云芝的口很小,小口慢嚼,洁白而细腻的贝齿轻轻咬在青菜之上,时不时地,叶谪从那双微微张开的口中,能够看到她粉嫩的舌。

不由自主地,叶谪回想起了前两天晚上,大雪天里,她握着自己的手的温暖,她的手都这么暖和,口应该会更温柔一些吧?

但是随即,叶谪又摇了摇头。

别说口,他现在连她的脚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虽然是个童养夫,但和其他人没什么不同,唯一见过的,就只有她的面颊,以及时不时露出来的雪白天鹅颈。

道阻且长啊。

“那我下次不会了,一定会起早一点。”

叶谪夹起她夹给自己的羊羔肉,一边吃一边说道。

叶谪知道她的玲珑剔透,也知道她的为人。

什么事情都不会轻易说出口。

就像他今天,起的比较晚,如果换成是南姨,吃饭的时候肯定会叨咕他两句,换成是小蝶姐,也肯定会嘲笑两声。

而她却什么都不说,只是自己也不吃饭,与他一同饿着来无声地抗议。

叶谪明白她这是为自己好,不想让自己饿肚子,与太过懒散,所以他很乐意地接受这种无声的约束。

“吃吧。”夏云芝点点头,端起青铜杯,浅浅的喝了一小口,淡淡地清香弥漫在空气中,叶谪闻了出来,这是酒香。

不由自主地,他的目光再次下移,瞥向了夏云芝紧紧并在一起的双腿。

从大腿,到小腿,再到那双快要到膝盖的雪白长筒靴,最后目光落在靴子之上挂着的两个小铃铛,“咕嘟”一声,他吞咽了口唾沫。

事实上,他写《银瓶梅》的双凫行酒一节时,脑海里幻想的就是她,她的玉足,她的靴子。

想象着在她那神秘的闺房之中,她坐在床边,褪下靴子,露出那双粉嫩如玉的玉足,被他捧在手里,他一只手把玩她的小脚,一边用她的靴子喝酒……

“想什么呢,菜都要凉了。”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叶谪回过神来,却见夏云芝眉头微蹙,正在看着他。

叶谪连忙把视线挪开,道了声歉,而后便埋首吃起了饭。

夏家的规矩比较严苛,今天叶谪犯了两个忌讳,一个是晚起,另一个则是刚刚,他在饭桌之上说话。

夏云芝是个比较保守的女人,叶谪明显能感觉到她今天还是有些不悦的。

很快,一顿饭吃完了,叶谪返回自己的西院。

……

“姐,还有那个糕点吗?”

叶谪走后,一道穿着火红衣裙,裹得严严实实的小身板走了进来,正是夏家的二小姐夏阮芷。

夏云芝正要进里屋休息一会,就听到了声音,旋即转过身子,问道,“不是给你拿了一盒?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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