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阿叡,你最近在忙什么,瘦了好多,又是没有好好吃饭吧?”

熟稔的声音,她为什么总是能这么泰然自若的关心每一个人,甚至是伤害她的自己?

“你错了,我有好好吃饭,就算没有你的日子我一样过得很好、充实。”他几乎是赌气的话。

程叡站在距离女人有几步远的位置,冰冷的话语尽全力掩饰他的慌张,可他发现自己错了,他在姜岁安面前永远那么无力。

女人眼底闪过不易捕捉到的落寞,继而又扬气温和从容的微笑:“是吗,那很好啊,这样尹小姐就能放心了吧。”

她的话无疑是狠狠的戳在程叡的心头上,眼底一片猩红,极力克制着怒火:

“所以你只是因为尹明莉的委托所以才想见我的,哈,那你看到了我很好,任务完成了?”

岁安捻了捻花坛里的花朵,一用力,花瓣的汁液渗出染红了那莹白的指尖,抬头:

“你知道我不知这个意思。”

程叡猛地俯身,双手紧抓着轮椅的把手,目眦欲裂,隐藏不住疯一般的执著:

“姜岁安!”女人从始至终的淡然的模样折磨的让他发狂:“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岁安用染着花汁液的指尖摩挲着程叡的面庞,艳红的汁液衬着男人那双猩红的眼睛越发疯狂:

“阿叡,这世上是没有既要也要的,”女人的声音像溪流,不娇媚,听上去很舒服,但吐得每个字都轻而响,残忍的敲击着对方的心口:“姜岁安不能成为第二选择的。”

不等程叡做反应的机会,她就朝一直站在廊道边上的江与白招了招手。

“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回去病房的路上,江与白一直沉默着不语,气压明显偏低。

“小白这是不开心了,为什么呢?”始作俑者的人反而一副事不关己的轻笑着。

江与白还是不说话,直到听到岁安很轻很轻的那声叹气,立马蹲下与之平视,着急的补上:

“我气的不是姜老师,我气的是那样不珍惜你的人不值得姜老师上心。”

“有什么不一样,那样的人是我自己要找的啊。”岁安歪了歪头,然后忍不住摸了摸男孩的脑袋,头发软乎乎的。

“我只是觉得你值得更好的,哪怕是那位魏先生。”

这样幼稚的气话,逗得岁安噗嗤的笑了一声:“对不起啊小白,我和你的合同好像要终止了哦。”

毫无预兆的噩耗让江与白手足无措,脸色瞬间白了几分:“为什么?”江与白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恋爱’会结束的这么仓促,这显然很是打击到他了。

“是因为刚才那位吗。”江与白的声音忍不住的带上了颤抖。

对于没有太大利用价值的,岁安一直都很残忍,没有丝毫婉转,点了点头:“是。”

江与白知道这天迟早会来的,这段开玩笑般的合同恋爱本来就是假的,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姜老师不需要我了吗?”

一米八几的大高个蹲在岁安面前,男孩倔强的别过了头,不想让她看到自己快哭的样子,怕她会觉得自己幼稚。

岁安温柔的别过江与白的脸,看他因震惊慢慢放大的瞳孔,在他的唇角蜻蜓点水的落下一吻:

“别太难过了,这样我会很为难的。”

“好,我知道了。”十分喑哑的声音,涩的几乎让人听不清。

自此以后,江与白再也没有看过岁安,连魏收都觉得好像少了什么。

哦~那烦人的跟屁虫不见了。

“大小姐,你的小白脸呢。”被他逮到了吧,之前每天都来大小姐面前献殷勤,现在坚持不下去了吧~

“分了。”

魏收的幸灾乐祸戛然而止,悻悻的摸了摸鼻子,那臭小子显然是被甩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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