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颜也沉默了很久。
最终。
她长叹一声，这才阔步走回向了身后的那片灯光。
白晓颜来到女人面前，再在本应该供两人今晚谈判、叙旧、喝酒的长桌另一端坐定。
而后，她再次扬起了意味深长的眸子：
“晴姐，我其实很羡慕你。”
“至少，你身边还有一个蛮横任性的男人，可以让你拗着牛脾气袒护。”
她叹一声，再从桌面拿起本该用于削肉干、玩游戏时使用的尖刀，将其从刀鞘中抽出：
“来吧。谁先？”
“……你确定真的要这么做？”刘晴将尖刀的刃按住，再慢慢拖回了自己这边。
“唉啊，反正我就是这么个倒霉的蠢货。也不知这次救下了谁家的男人——好一点的话，他老婆在回家和老公XX前，或许还能打赏我几个钢镚。”
白晓颜自嘲地说了一番笑话。
她干笑了几声，这才将右手往前伸，做了个“请”的手势：“来。”
“……”刘晴举起了匕首。
停顿数秒后，她讲匕首狠狠戳向了自己的右手。
哧——！
这一刀避开了血管和经络。但却依旧鲜血淋漓，令人胆寒……
“到你了。”
刘晴拔出匕首，放在桌上，再将之慢慢推给了白晓颜。
“唉……”
白晓颜叹一声：“也不知道这够不够医药费。”
她豁然抄起刀子，干净利落地举刀向着自己的右手戳下。
一来一回之间。对立而坐的两个女人，摆放在木桌上的两只右手均已是鲜血肆流……
白晓颜道：“晴姐，你待会儿会放我走吗？”
“呵，那可说不准。”女人笑了。脸上那细微的皱纹，也伴随着她的笑容轻缓扭动。
白晓颜也笑。她的眼中毫无笑意，可她的嘴角却依旧高扬：
“哈哈，是吗？那要是这样的话……我可该，现在就想好逃出去的路。”
话毕。
她将刀用力捅向了自己的肋骨。
这一下同样避开了身体的要害部位。但只可惜，对面的那位并不会现在就被吓退……
单挑仍在继续。
最先因失血过多昏迷，或是最先认输的那个人。就是输家。
白晓颜捅了自己八次。
刘晴？七刀。
当白晓颜的第八刀结束时，早已经晕晕沉沉的刘晴，也曾试图再次拿回放在桌上的匕首。
她勉强触碰到了。
但下一秒，便晕厥了。
白晓颜赢得了这场单挑的胜利。只可惜，她现在完全没有开心的念头……想要围剿犯罪团伙的宏伟目标，再次惨遭破坏。可没曾想…这一回，毁掉了整个好局面的竟然不是别人，而恰恰是……本已经打定主意，想要成为一抹既不是白、也不是黑的纯灰色的自己。
……何等的讽刺啊。
“好啦，小哥儿。我和你女朋友的游戏时间结束了……”
白晓颜勉强撑着桌子，从灯光中摇晃着站起：
“让开。好吗？他现在归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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