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使得刑天不免有些动摇了，看向旁边的申豹问：“军师，你觉得我们能攻破城门吗？”
申豹见元帅面露疑虑，直言道：“元帅以为不可，对吧？”
刑天看着从半空中如雨般纷纷坠落下来的滚石、檑木和铁器，皱着眉头说：“如果这些东西没完没了地砸下来，就只会加重伤亡了。”
“不必担心，元帅，再有半个时辰，你就看不见这些伤人的玩意了。”申豹很有把握地说，“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坚持，坚持，再坚持。”
“半个时辰？”刑天坦诚地说，“老实说，别说半个时辰，就是半分钟，我都快受不了，这惨叫声让我心疼得要命。”
“元帅视士卒如已出，这种心情可以理解，然而战争就是这么残，想必元帅也很是清楚。”申豹平静地说，“再说，这种伤亡其实并不十分严重，因为伤得多，而死亡的很少。”
“尽管这样，我也受不了。”刑天面有忧色地说，“当然，我身经百战，知晓战争是怎么回事，并不畏惧死亡，相反能坦然面对。”
“战争是残的，而胜利是需要传出代价的。”申豹神情有些凝重地说，“元帅，为了最终的胜利，你就坦然面对眼前的一切吧。”
“只能如此了。”刑天叹了口气，说道，“倘若夸父能够像我一样体恤将士性命，也就不会这样负隅顽抗，而是早早开门出降。”
“夸父乃部落首领，且性情刚烈执拗，岂会轻易出降？”申豹含笑道，“只有我军破城，彻底将他击败，才能迫使他投降。”
“以夸父的性格，就算活捉了他，也未必肯降。”刑天说，“如此，到时只能杀了他，可夸父勇猛异常，杀之可惜，若能为我军所用，那就实在太好了。”
“我想，只要元帅拿出足够的诚意来，到时候就一定能说服夸父来降。”申豹很肯定地说，“正因如此，元帅就不用忧心此事了。”
“这我倒是完全办得到。”刑天爽快地说，“只要到时夸父肯降，我什么都可以答应，哪怕把帅位让与他。”
“我相信元帅说的是真心话，不过让帅位一事就大可不必了。”申豹哈哈一笑道，“再说了，夸父也不至于狂妄到这种地步吧。”
刑天也不多说，只看着申豹笑了笑。
过了会儿，刑天仰头往城门方向看，惊喜地叫了起来：“军师你看，铁器已经不见了，只有滚石和檑木了，而且比刚才少了些。”
“这说明铁器已经用完了，滚石和檑木也不多了。”申豹高兴地说，“估计再过段时间，城的敌军就没有这些东西可扔，也就不会对我军造成伤亡了。这样一来，我军便可全力攻了，城门必破。”
“如此甚好。”刑天刚说完又大声冲将士喊起来，“兄弟们，敌人可砸的东西快用完了，只要坚持段时间，就一定能攻破城门。”
将士们齐声应答道：“元帅，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挺住！”
刑天满意地笑道：“好，如此甚好！”
申豹给将士们打气：“挺住，挺住，胜利一定属于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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