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凉,没有任何生机,一片死寂。唯独那一刀一剑插在废墟当中,见证了柳剑安与伏藏道长二位先烈的壮举。

“现有国难,我辈自当效仿前辈先烈,”

“舍生死,御外敌,死大于生,重若泰山,民族英魂永不朽,”

............

远远的,齐太初感受到了后方传来恐怖波动。

牙齿一咬,拳头握得咔嚓作响。他知道,多年的老兄弟又走了一个!日后,他再也吃不到老叫花的叫花鸡了。

齐太初微微偏了些许头,用眼角余光扫过身后战场,然后又因为某种信念让他回头坚毅地看着位于不远处上方的黑白异象,义无反顾地化作一道流光,直直地冲向异象,临近时挥出一剑,剑气飞扬,触碰到异象的那一刻,齐太初仿佛已经看到了这骇人的异象被自己一剑斩开,但是结果并不如他的意,那异象犹如一团树胶,剑气陷入其中速度都慢了不知道多少,齐太初停下来,浮在半空看着这幅奇异景象。异象横生,一道长枪粗细的黑色光束从黑白天空中射出,齐太初急忙横剑格挡,却也只是蜉蝣撼树,这道光束射在留香长剑上,齐太初立马飞出数百米,在地面上翻滚数周最后用剑插入土中才停下翻滚。口中溢出鲜血,一脸凝重地看向天空上那道跟太极一般缓缓转动黑白异象。

黑白异象闪烁两下,一道光束又从中间激射出来,以雷霆般的速度射向齐太初,在齐太初的眼中几乎是瞬间来到自己的面前,本能下闭上了双眸,却被一股力量推开。睁眼一瞧,竟是那平日里怕死的周季星,齐太初可以说亲眼看到了黑色光束穿透周季星的画面,心中一紧,两人纷纷落地,发出沉重的闷响。齐太初在地面上像根木柱子一样滚了两圈,才用手肘撑着自己微微弓起,跟一直趴在地上的煮熟大虾一样,忍着痛抬头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周季星,轻轻唤了一声,“周季星?”

那个躺在地上的,艰难翻过身抬起头看着齐太初,想开口说话,却连同吐出一大口鲜血,然后才嘶哑地说出话来,“齐太初,我这贱命......比不上你的,你是人族最后的......希望,可不能有......任何闪失,兄弟我......就先去地府报道了,十八年后......我再找你当兄弟。”

齐太初听了一愣,半晌才说出一句:“说你伪君子不知道多少遍了,周季星,现在你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君子,天下君子皆不及你也。”

周季星听了嘿嘿一笑,嘴角勉强扯出一道笑容,然后头重重地落下埋在土中。

齐太初心中已然知道答案,突然他顿感头皮发麻,急忙回头,果不其然,那天的黑白异象再度射出一道光束,向着齐太初极速飞去。黑白异象似乎是看到有人替他挡了一下,心中极为不满,这一击的威压比那一击更强,齐太初何尝不想躲,可单单被这个威压锁住,根本没有多大力气挣脱开来。

同上次一样,因为本能还是闭上了眼,闭眼的一刹那那恐怖的威压瞬间消失,齐太初心中疑惑不已,也没人推开自己,至于有人挡在前面,可别做梦了,这一击能让齐太初这集多人内力于一身的天枢因为威压而动弹不得,天底下或许也就那一剑开了天门的王羽书能够抵挡了。

齐太初睁开眼睛,视线还有些恍惚,黑蒙蒙的,却依稀能看到一个手拿木剑的麻布衣背影喝了口酒,然后将酒壶往身后一抛,齐太初伸手接住,那人摇头晃脑地开口了:“齐太初,我遇到危险你仗剑挡在我前面,如今我也挡在你前面,俗话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日你特么的仙人板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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