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洁说:“你先别哭,咱们想想怎么给他看病。”
几个人一时无语。
过了一会,刘萍停止了哭泣,说:“该怎么看就怎么看吧。”
陈洁对冬菊三人说:“你们先回去吧,我跟您二姐聊聊。”
三人又回到何丽的茶馆。
张梅说:“没想到发生了这种事,二哥怪可怜的。”张梅竟掉下眼泪。
何丽说:“二姐也怪可怜的,咱们毕竟姊妹一场。”
冬菊说:“大姐说,他们去离婚,竟出了这样的事。”
三个人都叹息。
何丽说:“哎,真是人生无常呀,二哥若晚发病一小时,他们或许就离婚了。”
张梅说:“他们两人都够可怜的。”
冬菊说:“这些事情,都是有因果的,有因才有果。”
张梅说:“但愿二哥的病能快些好起来。”
何丽说:“大概上天不让他们离开吧,二哥竟然在民政局的院子里发病。”
三个人正谈论着,陈洁走了进来。
张梅说:“大姐,二哥怎么样了?”
陈洁说:“还在睡觉。”
张梅说:“这种病好治吗?”
陈洁说:“治不好,这种病一旦得了就治不好。哎,这回两口子安顿了,也不离婚了。”
何丽说:“两个人若都板正的,别去惹那婚外情,多好的家庭。”
陈洁说:“一个幸福的家庭就这样走进了不幸。哎!这回瓶子也遭罪了。”
这时,何丽也忧郁起来,她慢慢地说:“唉!人生真是有太多的不幸。我和张海已半年没见面了。我们的婚姻已名存实亡。”
陈洁惊讶了,说:“小丽,你和张海又怎么回事?”
何丽说:“我们见面就吵架,后来,都吵够了,我也不回家了,就住在饭店里,他也不来。你说,这样的婚姻,还有什么意思?”
陈洁说:“两口子过日子,哪有不吵架的。俗话说,小夫妻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你们怎么还搞冷战了?”何丽伤心地说:“你们说我容易吗,我从十七岁,带了二十元钱,来到临河,一步步走到今天。谁向我,艰难创业,吃了多少苦?现在,我早晨四点就起床买菜,我容易吗?他却对我这样。”
陈洁说:“你四姐,张梅,不也是带了五十元钱来到临河,艰难创业,一步步走到今天吗?”
何丽说:“四姐和我不一样,四姐是两个人一起创业。而我,一个人苦苦支撑。”
冬菊说:“我创业的时候,也是一个人苦苦支撑,一步步走过来的。其实,人生就是一种经历,走过来了,就过去了。谁的人生,都不是一帆风顺的。”
陈洁说:“奥,咱们今天,开忆苦思甜大会的。好,你们说,把你们的苦楚都倒出来。”
张梅说:“创业都是艰难的,可是,不经艰苦,哪知今天的好日子?”
陈洁说:“我看张梅说的对。俗话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何丽说:“至少,你们还有家,而我,现在,连个家都没有。我心里不痛快的时候,连个诉说的人都没有。”
陈洁说:“哎,这个张海,何丽,你哪天把他叫来,我跟他聊聊。”
何丽说:“我要是能把他叫来,不就没这些事了吗?人家根本不听我的。”
陈洁说:“咱这一大家子人,今天怎么了?唉!我真搞不明白。您二姐,今天去离婚,闹出个失心疯。你们在这里也是大倒苦水。谁没有坎坎坷坷,想明白了就行了。好了,这些话,今天就谈到这里。四妹,梅雨的妹妹也找回来了,这是大喜事,我看,咱们聚聚,高兴高兴。”
张梅说;“行,你定个日子,咱们庆祝庆祝。”
陈洁说:“那就定在这个星期天,在何丽这里,没来的我给下通知。”
她们又谈论了一会,就各自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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