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靠近魔市气候就变得越炎热,女娃喜欢这种炎热,让她感觉到心情舒畅,可是凤白却极讨厌,她只能脱去浑身的铠甲换上轻纱衣,由于变了装束,她浑身上下不自在,女娃见她扭扭捏捏的样子也是好玩,但又没心情笑她,便也同狐姬一块儿换了纱衣,凤白有了伴儿,便也不觉得那么扭捏了,不知不觉中,两人的感情好了起来。

进到魔市里女娃被震撼到了,她以为的热闹就是爹爹生辰宴一般喝酒说笑歌舞升平,可是魔市全不是这样。

百层高的大楼连绵不绝,大红灯笼从楼顶垂到地上,卖珠宝玉器的老板用玉石来当柱子倒不稀奇,只是上面镶嵌的各色宝石无不是造型独特,精彩绝伦,卖绸衣的店铺用绣花布来做匾额,十米大的匾额上绣着端端正正四个大字:百布千丝,据魅仪介绍,那些布匹,绣字和花色都是南海的千年丝蚕呕心沥血织成。

酒楼、赌坊、戏院、书斋、药铺、茶馆、胭脂水粉、鞋袜衣帽、武器装备、整个魔市无不具备,只有女娃没有听说过的,话说回来,女娃也是真的啥也没听说过,于是她和凤白狐姬三人就被魅仪和子宜拉着东转西转,转得头晕眼花,六只眼睛都看不过这热闹来,这时候,两个不开心的女子都将心事放下了,摸摸这个,看看那个,就像孩子一样。

子宜和魅仪却没空陪她们瞎逛,赶紧带她们去了住所,来参加集会的神、妖、人、魔很多,到处都住满了,但是这对于魅仪来说却不是问题,因为他在魔市有栋宅子,说是一栋,那是因为这楼有一百层高,是他老爹当年花天酒地时买下来风流快活的,如今传到魅仪手上,魅仪也只留下了顶上的一层做歇脚用,其他的都租了出去。

女娃和凤白抱怨没有逛够,可是当乘着飞鸟来到顶楼,却又觉得另外是一番热闹,虽然百层大楼有许多,可是彼此之间并不吵闹,俯瞰下去,脚底全是热闹繁华,四处的街道尽收眼底,跟置身在其中的闹闹哄哄不同,这里只有种居高临下,睥睨天下,大隐于世的感觉。

由于赶路和连日里的疲惫,他们各自洗澡睡觉,可是这里却热得很,女娃和狐姬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有暑热的原因,也有兴奋的原因,女娃将那些不愉快藏在身后,可是当灯火尽灭,万籁俱寂,她还是觉得孤独。

凤白跑过来问她们睡了没有,狐姬起来点灯开门跟凤白抱怨根本睡不着,凤白将袖子挽得很高,又将裙子提到膝盖之上,看着女娃四仰八叉躺在床上,也是动一动就汗流浃背的样子,觉得心里平衡多了,其实女娃一点也不觉得热,只是觉得空气有些闷,她也说不清楚是更喜欢魔都还是这里。

魔都对于她来说,有种熟悉的,像避难所一样的感觉,而这里,就像是她逃难逃进了一个桃花源,她明知道有恐惧在追着她,可是她不想逃了,真的心累,她要在被恐惧完全吞噬之前好好享受。

子宜弄来许多的冰块送来女娃房间里,见凤白在这里就问她要不要把送去她房间里那盆送过来,凤白有些问题要问女娃,便让狐姬去她房间睡,她要同女娃说话。

有了冰,空气没那么闷,女娃就想要睡觉了。

“来救你的是你什么人啊?”两人并排着躺在床上后凤白问

“什么?”女娃狐疑地转过头看凤白,脑子飞快地转着,她什么意思?是国师来让她问我的吗?国师不是得到混沌之力了吗?子宜不是说精卫跳了九幽渊吗,为什么还要打听他?女娃觉得捋不出头绪来。

“你问这个干嘛”她想,我不回答她,她又能奈我何

“他来救你,却闯进了我的房间,爹爹祭出铁牢锁他,却被他的混沌钟给挡住了,我本来想求爹爹别杀他的,可是他种的那些草好厉害,我被他迷昏过去了,后来爹爹唤醒我,带我们追到九幽渊,他已经将地牢里的妖精救出来了,后来我审问那些妖精,可是他们都不肯告诉我他是谁,女娃,我想知道他是谁?他为什么会单枪匹马闯魔族来救你?”

会种草,那就是精卫了,当时自己也是被他的草迷昏的:“你打听这个干嘛?该不会是看上他了吧”女娃侧身用胳膊撑着头,她猜,十有八九她是被精卫迷住了,那张脸,实在太美。

“没有,我,我没有,你别胡说,我只是打听打听,看看能闯进魔族,又能闯进国师府,到底是何方神圣”她虽然嘴在不停解释,可是慌忙躲闪的眼睛却全出卖了她

女娃有些心疼她了,可是她却不能实话实说,精卫是长生大帝的弟子,她只要一打听就会知道精卫只是个地仙,除了会种草炼丹,根本没有能力闯魔族,她得编一个能震撼她的名字。

“他是东皇太一”女娃想起精卫带着混沌钟跳进九幽渊,而世人都知道混沌钟是鸿钧老祖传给东皇太一的神器,师伯闭关万年,他们绝对不会知道关于师伯的事

“啊…原来如此,难怪应龙会愿意为了陪在他身边做出一切牺牲”她满心羡慕那个为情而灰飞烟灭的女子,她又幻想,那他跳进九幽渊,是不是可以全身而退,他可是应龙的夫君。

“你说,他跳进九幽渊,能活着出来吗”

女娃听完这话吃了一惊,她先是想到这女子对精卫的一往情深,随后又想到,对呀,精卫带着混沌钟,而混沌钟里附有师伯的一部分,难道他们就不可能活着出来吗?能的,师伯可是战神,连爹爹都说师伯比他强,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又与凤白亲近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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