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展蛊术,会损伤云如月的中气。
因而翌日,她多休息了会儿,并未早起。
等她起来,昭昭立即端来早膳,震惊的跟她说一大早听到的事。
“昨日咱们才去尚书府,今日有人见尚书府挂白绸,云尚书跟夫人齐齐去世了!而且罗氏舌头不知被什么利器割断,尚书更是死的蹊跷。”
云如月吃着膳食,配合着做出惊讶的表情。
“更蹊跷的你知道是什么吗小姐?整个尚书府,一点贼人的踪迹都没有发现!”
“兴许是生死殿的那位?那位不是很强大,很神秘吗?”
“生死殿的那位,杀人总会留下生死殿的信物,但是这次……”
昭昭摇摇头,并不觉得是生死殿那位所为。
隔壁院子里,刑将夜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身体这是大不如前?稍微风吹一下就着凉了?”齐沧戏谑道。
刑将夜斜了他一眼,“说正事,别打岔。”
一步走错,接下来等他们的,可是万劫不复。
“我已经飞书通知我爹了,他早已入京,在京都不远处带着兵马候着,当今不仁,别怪我等不义。”
二人话音未落,外面就传来急促脚步声。
“王爷。”飞鹰声音响起。
“进来。”
“王爷,手下人传来消息,云尚书与夫人昨晚暴毙家中。”
“哦?”齐沧惊诧。
刑将夜面上倒是无甚表情,只眉心轻跳,很快便了然。
昨日,他跟着云如月的时候,见她进了尚书府。
她是瑶族大祭司,隔空让人死亡的手段有很多。
“青重死了没?”齐沧问。
云中鹤死的那么突然,青重要是死的也很突然的话,那就完美了。
飞鹰摇了摇头。
齐沧遗憾的啧了一声。
“国师可是太子一党最棘手的,没成想最棘手的没死,死了个云中鹤……到底是哪位高人杀的?就不能一次性一锅端了?也省的咱们费功夫。”
“国师那边你也不必担心,只怕要不了多久,也会死了。”刑将夜道。
“你怎知晓?你干的?可那青重会的花样很多,你只会武,斗不过他。”
“人贱自有天收。”刑将夜留下一句,收起桌上的地图,“明日殿上,太子落马,必定反扑,本王红光为信,你与齐王只管往里攻。”
“好。”
“下去准备吧,等候多年,只判这一日,务必要万无一失。”
齐沧应了一声,离去。
夜里。
云如月扔下昭昭,去了皇宫。
住在旁边的刑将夜察觉到,放心不下,悄悄跟上。
她堂而皇之的去了点星宫。
青重的人似乎早都知晓她会来,没有阻拦,放行。
殿内灯火萦绕,直晃人眼,让人感觉恍若身处幻境之中。
云如月勾唇一笑,踱步上前,将正中间的一盏烛台推倒。
“你的所有一切,都是我教的,你应当知晓,这些对为师没用。”
“啪”烛台倒地。
眼前灯火通明的宫殿似是换了一副模样,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云如月立在原地,瘦削的身子挺得笔直,黑白分明的眼中没有丝毫慌乱,一如往常,噙着点点笑意,只是这回,笑意之下,是彻骨的森寒。
身后,劲风袭来。
她右手一抖,长鞭在手,反手将之击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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